張太太看著莊小樓笑著說道:“你們老朋友相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說完也不等得兩人說話便往門外走去。
莊小樓禮貌性的起身相送,心想,張太太也真是機敏,張斯文一個眼神便知道要退開了,只是自己與這張斯文也真是算不得老朋友,這才是兩人第三次見面而已,老朋友一說實在是牽強的很。
“張太太,”寧小薇也起身喊道:“他們老朋友相見,說些話我也聽不懂,您有時間帶我在這音樂廳裡參觀一下可好?”
“當然好,”張太太笑著說道:“讓他們說話,我們出去轉轉。”
“發奮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雲爾。”張斯文給莊小樓倒了一杯水,頗為感慨的說道。
莊小樓聽著張斯文這話不僅僅是感慨,是話裡有話,工作起來可以忘記吃飯,高興起來都不知道憂愁,連自己已經快老了都不知道了,張斯文說這句想表達什麼?是在現在的工作很如意,生活很快活的意思嗎?
莊小樓不太確定張斯文真正想表達的意思,對其實還不熟悉的自己說這句話,如果沒有特定的含意,這句話也毫無意義。
莊小樓微笑著說道:“張教授已經這麼高的成就和名望,還準備更上層樓是嗎?”
“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我根本也不在乎,我真正感興趣的是精神音著話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木盒子,小心仔細的開啟,拿出一個圓形小管,大概一指長,像是石頭雕成。
“我喜歡有話直說,”張斯文拿出石制小管說道:“這東西叫心笛,是雷笛的仿製品,效果還差的很多,今天能請莊先生來,也是想請莊先生聽一聽。”
“聽?聽什麼?”莊小樓一下心中警覺起來,那些行屍走肉的人聽了神秘奇怪的音樂聲後,都排隊離開不知道去了哪裡,而張斯文一直對自己能聽到音樂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現在莫不是要給自己做什麼所謂的測試?
“想請張先生聽一聽,能聽到幾個音階。”張斯文笑笑說道:“僅此而已,還請莊先生據實相告。”
“好吧,可以試試。”莊小樓想了想,雖然覺得心裡不舒服,但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張斯文面露喜色,坐端正了將心笛放到嘴上吹了起來。
吱吱啦啦的聲音並不好聽,和那天在圖書館聽到的差不多,有不少雜音,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莊小樓摳了摳耳朵,說道:“好吧,我聽到三個音。”
“三個音?”張斯文愣了一下自語道:“我測的是四個音,為什麼只有三個音?”
“如果雜音也算的話,是四個。”莊小樓笑了笑說道。
“是雜音,對,是雜音就對了,所以效果不好。”張斯文站起來自語了兩句,又坐下把心笛小心的放到了木盒子裡。
“為什麼一定要我聽?您自己不能……”莊小樓說著停了下來看著張斯文。
“我聽不到,但有裝置能測到,測一次太麻煩,而且測的資料也經常不準確,沒有樂感的機器又怎能測出靈魂需要的音樂。”張斯文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所以我希望以後能跟莊先生合作,我做研究改進,您幫我做測試,好嗎?”
“聽起來不錯,呵呵,”莊小樓笑笑說道:“我考慮一下,因為這聲音聽起來會讓人感覺不舒服,所以,我需要考慮一下。”
“報酬好說,我們這個研究有專門的機構出經費,所以您盡可以放心,絕對會比您在圖書館的收入要高很多。”張斯文非常認真的在等著莊小樓的回答,恨不得立即就聽到莊小樓說同意。
“我們回去考慮一下再答複您,張教授。”說話的是寧小薇,她在恰當的時候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