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樓眯了眼仔細的看過去，老人的目光絲毫不亂，莊小樓發直了身子，換了個角度看老人，老人的目光仍是緊緊的盯著自己。
這就有些不對勁了，但……又能怎樣？
老人可能很早就坐在那兒了，自己才剛來，也許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莊小樓喝了口水，笑笑把臉扭向旁邊。
“在看什麼呢，這麼入神？”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你來了……”莊小樓起身一看，話說了一半卻愣住了，跟自己說話的這個女人並不認識。
“莊小樓是吧？”女人向莊小樓伸出手道。
“你是？”莊小樓猶豫著問道。
“我們不認識，我是寧小薇的朋友。”女人笑著說道。
“先請坐，”莊小樓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問道：“寧小薇呢？”
“她應該馬上就到了吧，呵呵，你不會被嚇到了吧。”女人笑了笑說道：“我叫歐莎，是寧小薇的同學。”
“你喝點兒什麼？”看見服務生走過來，莊小樓問道：“咖啡？”
“咖啡，”歐莎點點頭把包放到身邊，對過來的服務生說：“不加糖。”
莊小樓端了端面前的水杯又放下了說道：“真巧，我也是她的同學。”
“哈哈，是很巧，她跟我說過，”歐莎笑著說道：“我今天正好在這裡開會，聽她說今天要來聽交響樂，就抽空出來跟她見個面，不妨礙你們兩人約會。”
“哦，哪裡的話，不礙事的，你要是喜歡聽，我再找張教授要張票，”莊小樓說道。
“不用了，我一會兒還要開會，正好兒趕上跟小薇見個面，我也不喜歡聽交響道。
“我也是，說實話，”莊小樓壓低了些聲音說道：“我以前也聽交響樂，都是睡不著的時候才聽，催眠神曲。”
“哈哈，你還挺逗的，”歐莎笑著說道。
莊小樓覺得身後來了人，一轉頭，是寧小薇來了。
寧小薇穿一件棕色風衣長裙，有點兒像禮服的意思，又沒那麼正式。
“你們說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寧小薇坐到了歐莎旁邊說道。
“沒事兒，他說他聽交響道。
“呵呵，他說話挺逗的是吧，在學校時就這樣，幽默風趣，經常一句話就能把人逗樂了。”寧小薇看著莊小樓說道：“怎麼樣，我這同學長的漂亮吧，還沒男朋友呢。”
“是嗎？那挺好，我身邊一大群都沒女票呢，改天約出來一起，你隨便挑。”莊小樓笑著說道。
“幽默好，第一次見說話也不尷尬，但要說一句話就能把人逗樂了，我不太信，”歐莎身子靠到椅背上，說道：“這會兒能說一句話，把我們倆逗樂了，我就信。”
“這才叫真尷尬，擺明瞭講笑話，誰能笑啊，你別信就對了。”莊小樓剛端起的水杯又放下，看著寧小薇說道：“一句話逗人樂，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有這本事。”
“說一個唄，”寧小薇說道：“我配合你笑一個。”
“咳，咳，”莊小樓幹咳了兩聲，抬手示意服務員過來，大聲叫道：
“服務員，一杯咖啡，要七分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