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澈的手近在咫尺,安容與多想緊緊握住那隻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在繁星與螢火的見證下,對他傾訴那腔埋藏心底的情思。
<101nove.oud stay forever, ha|ve forever no】
也不知道兩人就那樣傻傻站了多久,終於有些累了。負重運動一天,就是專業運動員也該疲乏了。星象也看了個夠,商議之下,決定還是睡會兒覺。
因為攬翠山開發維護的不錯,到攬勝臺的這條線路上基本沒有什麼危險的野生動物,不需要有人守夜。定好鬧鐘後,兩人鑽進睡袋,帳篷頂開著天窗。
原本上一秒還困得眼皮都快掉地上了,在言澈身旁躺下後,安容與雙目圓睜,大腦開始不受控制地興奮起來,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睡不著了。
反觀言澈那邊倒是風平浪靜,連個翻身都沒有。勻速細微的呼吸聲訴說出白日積累的疲憊,長長的眼睫毛乖巧地蓋在臥蠶上,高挺的鼻尖在流淌進來的星光下反射出淡淡的亮光。
打量著心上人的側臉,少年嚥了咽口水,呼吸更加沉重。再往下看,言澈的嘴唇大小薄厚適中,是時下流行的微笑唇,唇珠稍稍隆起,像是在索吻一般,所以又叫“索吻唇”。下巴微微翹起,談不上帥得驚天動地,倒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精緻感。雖可以用“俊美”二字來形容,但的的確確是男人的臉,不會讓人産生一種性別倒錯的感覺。
安容與此刻像著了魔一般,試探著叫了言澈兩句,確定對方已經沉沉睡去後,大著膽子將上身鑽出了睡袋,側撐在言澈旁邊,以一拳之隔靜靜欣賞著這迷人的五官。
就那麼一動不動地觀看了片刻,他閉上雙眼,重重吸入一口氣,對著這沉睡的人兒說道:“哥,我喜歡你。”似乎有些哽咽。
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他緩緩移到男人的下巴處,小心翼翼地留下了一個清淡的吻。
溫暖柔軟的嘴唇在少年冰涼的唇峰上留下了熾熱的痕跡,雖然只是轉瞬結束的觸碰,但少年竟用了好幾分鐘才回過神來。等感官漸漸恢複時,驚覺臉上竟有兩行清淚,澆了一地。
他掙脫睡袋,也顧不得什麼蟲子不蟲子的,直接沖進了樹林,開始捂臉痛哭。他不在意這是自己的初吻,只是恨自己的無恥,竟然被欲|望沖昏了頭腦,佔了那無意識之人的便宜。
待胸中鬱結消散後,他輕輕撫著自己的嘴唇,回味著那如烙印一般的蜻蜓點水,像是在品嘗全天下最美味的食物一樣。
收拾好情緒,安容與回到帳篷,這次他終於心無雜念地也進入了夢鄉。
鬧鐘無情地將人叫醒,所幸因為攬勝臺的凹凸不平,兩人睡得並不舒坦,沒有多大痛苦地就起床了。
彼此之間的氛圍就像昨晚那些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世界照常運轉。為了拍攝到日出的全過程,鬧鐘特意定的比較早,此時的天色還像夜晚一般,墨色濃鬱。
胡亂填了填肚子,言澈架起了相機,而後又是一系列的專業設定,安容與對這方面並不瞭解,只能在旁邊看熱鬧。
除錯了大概半個小時,預計著還有半小時日出,兩人又搬起了小板凳坐在三腳架前閑聊了起來。言澈耐心地講解著日出時可能會出現的現象,弄得他倆都更加期待。
守著東方,視野的盡頭正是一座山頭,最頂處不是一個尖銳的角,而是像個碗一樣帶一點弧度。言澈盤算著一會兒太陽可能就會從那個碗口躍然而出,不過也做好了隨時調整角度的準備。
不知不覺間,山間已經彌漫了濃濃的霧氣。天色開始矇矇亮,言澈邁步向山崖下一望,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濃密翻騰的雲海已將山下的景物遮蔽得嚴嚴實實。
安容與也默默跟了過來,他已經不記得從昨天開始,自己的下巴究竟掉過多少次了。
攬勝臺是攬翠山群的最高峰,此時的雲海幾乎要與這石臺齊平,波濤洶湧地掩埋著群山萬樹,一望無際。放任視線向無限遠處,平添蒼茫壯闊之意。
“運氣不錯。前幾天下過大雨,在高氣壓的作用下,加上這邊充足的水汽,由於地形的抬升作用,含有大量水分的空氣就上升凝結成雲。”言澈自顧自說了起來,“攬翠山海拔一千二百米,山上的晨間溫度較低,這片雲海便是低雲中的層積雲。不過畢竟是盛夏,估計不會太持久。”
安容與趕忙掏出手機,耐著性子拍了幾張歪歪扭扭的全景圖。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拉過言澈就說:“哥,咱倆拍張照!”
雖然都沒有踏實睡上幾小時,神經的興奮讓兩人看起來元氣滿滿。一頭清爽超短發的青澀少年,自然地用手臂環繞著溫潤淡雅的青年,背朝連綿不絕的雲海,在相機中定格了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篇寫著寫著就成科普文了,部分詳細資料資料來源於維基百科。希望大家看得開心!感覺真的很甜了啊啊啊啊啊啊!!!發出親媽的賤笑!!!
bg: forever no bang gang
感恩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