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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戰 隕星錘
欽不語曾經向欽不悔打聽過金澤唯的身世,一個非常普通的“父母極度溺愛卻又對他有著近乎變態掌控欲的富二代”,除了以一種驚世駭俗的方式強行出櫃而被斬斷經濟來源外,從小到大就沒吃過什麼苦——這是金澤唯在蹭飯期間對著欽不悔自說自話透露的。
從安父手上撈了第一桶金後,他就沒再拿過家裡一分錢。碩士畢業以後先去矽谷打拼了幾年,存了些錢,回國又貸了些款白手起家創業,一手打造如今的thinktank,已經成為上安乃至全國都排得上號的it新貴之一。
面前的食物正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金澤唯此時的表情也表示他從沒吃過這種陌生的食物,和欽不語一樣,兩眼閃出好奇的精光。同作為嬌生慣養的紈絝子弟,金澤唯和欽不語對於監護人從來不讓碰的東西都充滿了巨大的好奇心,正如欽不語一直唸叨著燒烤配啤酒,金澤唯也一直很想來大街小巷嘗嘗普通人經常吃的小食。
這家店的老闆和廚子都是土生土長的河南人,幾碟子食物看起來挺像那麼回事兒,雖然色不如兩位公子哥兒慣常吃的精緻料理,但香和味都俱佳,尤其是那兩個大肉夾饃,欽不語吃的差點沒把舌頭吞進去。
兩人邊吃邊聊,欽不語在倫敦待了十幾年,當過無數次向導——自然是別有用心的。而金澤唯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倫敦,但卻從未好好欣賞過這個古老的城市,和欽不語一樣,他來倫敦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主動或被動的聊天上。金澤唯喜歡rp自帶清冷優雅氣質的發音,正如那些年偶遇的英國男孩們對美式英語的新鮮感。
“那你交過英國男友嗎?”欽不語喝了一口胡辣湯,“one night stand不算。”
“唉,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的形象嗎?”金澤唯無奈攤手,隨即用手將額發向後一捋,一本正經道:“我覺得我看上去挺老實的。”
“???”欽不語露出一個呵呵的表情,心想你那點兒破事兒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以前確實沒談過,以後嘛……”金澤唯看向欽不語,挑了挑眉,眼神十分曖昧。
“不好意思,我是百分百土生土長的中國人,”欽不語喝完最後一口胡辣湯,優雅地擦起了嘴,“走吧,帶你去轉轉。”
從中餐館出來,兩人身上都有股忽濃忽淡的菜味,礙於面子,誰也沒提這茬。欽不語包了一輛遊船,將胡辣湯與燴面的香味帶到了泰晤士河上。兩人心照不宣地站在船頭吹冷風,凍得像個蘿蔔頭。味道散的差不多時,欽不語哆嗦著往船艙裡鑽,剛轉身進到裡面,凍到失去知覺的臉上就感到兩把炙熱貼了上來。
“?”欽不語疑惑地轉頭,發現同樣凍的滿臉通紅的金澤唯將雙手捂在他臉上,他這才想起,剛才在外面聊天的時候,金澤唯一直把手揣在兜裡,沒拿出來過,“說說唄,你這樣一個暖男,前男友們捨得分手嗎?”
“不捨得又能怎樣?把我關起來嗎?”金澤唯笑了笑,“我其實很絕情的。”
“怎麼說,玩夠了,想找個老實人接盤?”欽不語感覺到臉上漸漸有了溫度,湛藍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盯著金澤唯。
“呵——”金澤唯訕笑道,“累了,不想再漂泊了。”
溫暖的船艙裡回蕩著keren ann慵懶的嗓音,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陷入沉思。欽不語也沒有推開金澤唯的手,任由他以一個很曖昧的姿勢從身後伸出雙手貼著自己,心中不免自嘲:我這又算是什麼?欲擒故縱嗎?
以前的欽不語自恃懂得疼人,對小男友們都是有求必應,想要什麼都給買。除了不太會照顧人以外,該耍的浪漫從沒敷衍過。現在想起來,原來自己才是一直被照顧著的那個人——對他百依百順的大哥,把他寵的幾乎無法無天,生活不能自理。
“你這個不懂事的幼稚鬼!”欽不語從回憶中驚醒,這才想起來之前好幾個男友在分手前都曾說過這句話。當時的他還覺得莫名其妙,明明什麼包、鞋、鏡頭都給買了,全歐洲也帶著跑了個遍,難道要把倫敦塔買下來才能證明他的真心嗎?
欽不語臉上的溫度完全回升,這才感覺到金澤唯的手掌上有幾個繭,與他和欽不悔的柔軟細膩不一樣。欽不語覺得很奇怪,按理說金澤唯這樣嬌生慣養的紈絝子弟,不應該做過什麼重活。正在思考其中的可能性,金澤唯便自覺收起了因為失了熱量而漸漸變涼的雙手。欽不語很想抓起那雙手來看看,卻又覺得氣氛已經過於曖昧,再這麼一摸,倒成了自己在調戲良家婦男了。
“舉鐵舉的。”金澤唯一邊伺候著欽不語脫外套一邊說道。
“?”欽不語一臉懵逼,根本沒反應過來金澤唯為什麼會突然說這種沒頭沒尾的話,“什麼意思?”
“你不是在好奇為什麼我這樣嬌生慣養的紈絝子弟會長老繭嗎?”金澤唯開始脫自己的外套,“我總是忘記帶手套去健身房,結果就這樣了。”
“你每天都去嗎?”欽不語心想,難怪長了一身腱子肉,自己雖然也號稱在健身,但基本就是一天打漁,三天曬網,仗著吃不胖的基因,瘦出六塊小腹肌和馬甲線騙騙不懂的人。
“一週去四到五次吧,”金澤唯又去給欽不語抽椅子,“有時候會去游泳,肌肉需要休息。”
“不累嗎?”欽不語感到好奇,到底是什麼支撐著金澤唯練就這麼一身肌肉的。
“你喜歡的話就不累。”金澤唯在欽不語對面坐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這賊大叔太能撩了——欽不語心裡起了一股無名火,一想到金澤唯以前也是用這種油腔滑調騙了眾多不諳世事的小男孩,就感到惱火,就好像……就好像自己也只是他無數獵物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