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澈,吃飯啦——”安母拎著飯進門時,安容與正保持著抱著言澈懸空的姿勢接吻,兩人同時轉過頭看向門口,空氣突然死寂。
“你這死孩子!人家病剛好!有你這麼折騰人的?”安母趕緊以這種形式打圓場,“快放他下來!小心著點!”
兩人臉上原本就因為高漲的情緒蒙上了一層緋紅,雙雙落地站穩後,大腦都宕機了一般,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任由臉越來越紅。一向淡泊寧靜致遠的安父也難得紅了臉,幹咳一聲偏過頭去。
“那啥……我給你們帶了點粥和炒菜,”安母顧自將飯盒在茶幾上鋪開,閉口不談剛才的場景,“吃了飯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出院,先去家裡休養幾天。”
“好的,”言澈抿著嘴點點頭,“讓您費心了。”
“唉,小澈啊,我們早就把你當親兒子了,”一直沉默的安父終於找住機會開口,“以後這種話就不要說了,都是一家人。”
嘮嗑幾句後二老便打道回府,要人命的尷尬終於結束。言澈捏著眉心說道:“我們都做了什麼啊……”
安容與已經恢複了狀態,淡定地給言澈夾菜:“不就是接吻嗎?他們倆當著我的面也總這樣,哥,沒事的,反正早晚都要習慣的。”
吃完晚飯後,兩人踱著步子回公寓洗澡換衣服,中途還接到了老狗等人的電話,剛通宵一晚才睡醒的他們一開啟微博就看到了這種爆炸性新聞,趕緊打電話過來詢問。確認沒什麼大問題了之後,他們才再三叮囑道:“以後遇上這種事一定要告兄弟啊,幫忙跑個腿什麼的都行。”
後來欽不語和金澤唯都打過電話,兩人不禁感嘆自己受命運眷顧,能有一幫這麼好的朋友,真是不求錦上添花,但願雪中送炭。
回到公寓後,雖然言澈自我感覺身體已經完全恢複,除了肌肉還有些綿軟外,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但既然說好要留院觀察,於是洗的香噴噴熱騰騰的兩人還是一起回到了病房。
晚上換了值班護士,是一位年輕的實習護士,長得乖巧可愛,穿上粉色的護士服倒像是在玩過家家的中學生。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她每隔一小時就過來檢查一次言澈的身體情況,每次來的時候都抿著嘴忍笑,一直到晚上十二點,安容與強行將言澈按倒在床上,用被子纏好他,逼他睡覺。等床上摩挲的聲音消停後,安容與才再次躺到沙發上,以一個不太舒適的姿勢入睡。
因為睡姿太難受,晚上安容與醒了好幾次,起來時會順便檢視言澈的情況,躺回去之前還會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吻。折騰到六點半,安容與幹脆起床,去廁所裡洗漱。叮叮咣咣一陣後,言澈也醒了,看樣子休息的不錯,疲憊一掃而空,而連續兩晚沒睡好的安容與,又肉眼可見的憔悴了不少。
換班的護士八點來,還是昨天那個女粉絲,聽說她特意和同事調班,就為了來給言澈做出院前的檢查。安容與打算直接做個全套體檢,於是忍著餓沒吃早飯。等門診上班後,便是抽血、x射線等一系列常規檢查,足足做了兩個小時,除了血檢、尿檢報告要等個半天外,其他報告都是即時出結果。
抽血結束時,安父帶著幾個自己做的大包子給他們吃,比外面的好吃多了,全是肉。安容與的體檢結果可以說是非常健康,各專案的醫生對他穩定的作息與規律的運動給予高度評價,而稍稍有些亞健康的言澈則被多次建議向“旁邊這位小夥子”學習,改善生活習慣,保證每日運動量,爭取一年後複診時達到推薦標準。
“運動啊……唉,每天都要工作,難道不算運動嗎?”言澈對比著兩份體檢報告,沉吟片刻。
“哥,很簡單,我幫你,”安容與壞笑著湊到言澈耳畔,輕聲說道,“每天晚上,我們做室內運動就行啊!”
“你小子!”言澈彈了一下安容與的額頭,臉倏地紅了,“越來越不正經了。”
安母在身後翻看著心肺檢查結果,正色道:“小澈啊,看來你確實得跟著這臭小子多鍛煉身體,尤其這次大病初癒,我得給你好好補補。”
安容與在一旁挑眉壞笑,言澈悄悄捏了一下他的腰,朝安母道謝。自從他二人的關系公開後,安母似乎更喜歡言澈了,簡直稱得上是百般呵護,比親兒子還要親。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但言澈偶爾會覺得這一切過於夢幻:真的能這樣享受別人的無私關愛嗎?親生父母的愛早在幾年前母親去世後蕩然無存。而安父雖然說的少,但平時的一舉一動都包含著對他的喜愛,就像疼愛容與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考os……啊啊啊啊啊ppt還沒看完!然鵝我還是爬起來更新惹!
感恩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