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知道你憋很久了。”
陳小乙望著令狐韓小聲說道：
“局長，您今天違規了，我注意到了你修改了孫大聖的記錄。”
“嗯。”
令狐韓不置可否，陳小乙接著說了下去：
“我才是孫大聖的第一監視人，所有對他的評價應當由我發起。
將孫大聖定為黃色危險級是我的判斷，您不應該運用權力去修改掉它。”
“嗯，還有什麼。”
“還有，今天你在案發現場的表現也不正常。您不應當親自帶隊過來。
您不應當將犯罪嫌疑人拉到一邊串供；您不應當搬了屍體就走。
正如死者家屬所說，案發現場的兇器我們還沒有收集，也沒有為目擊證人現場錄製口供。
局長，我的業務都是您帶出來的，但是今天您嚴重違反了您教給我的職業操守。”
“嗯，我知道。但是他是我的女婿。”
令狐韓淡淡地說道。陳小乙頓時張口結舌，他盯著令狐韓，目光中漸漸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陳小乙嘆了口氣，他扭回頭望向了玻璃後面。
一絲笑容慢慢地湧上了令狐韓的嘴角，他輕輕地拍了拍陳小乙，令狐韓輕聲說道：
“小乙，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你就會明白很多東西。告訴你，我相信孫大聖。”
“信任不能代替證據，當時我就在案發現場，我親眼看見了孫大聖打死了白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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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韓嘆了口氣，他仍然沒有回頭，令狐韓看著忙碌的實驗人員。許久之後，令狐韓小聲說了一句：
“結果快要出來了，如果不是妖精，你帶隊去把孫大聖捉起來吧。”
陳小乙不再說話，他的目光望進了實驗室裡面，這裡的氣氛慢慢地緊張了起來。
半小時以後，一名實驗人員捧著一份資料單走了出來。令狐韓沒有看，而是讓陳小乙讀給自己聽。
陳小乙顫抖著一字一句讀了出來：
“經檢測，骸骨的骨齡超過了一千五百年。這是一具化石，化石的時期應該在隋末唐初左右……”
……
一連三天，朱剛烈憤怒地發現孫大聖安然無恙，警方沒有對他採取任何措施，他暴走了。
朱剛烈去了各個部門申述，結果他驚訝地發現沒有一個部門願意受理。公、安機關根本就沒有立案，孫大聖不是殺人兇手。
與此同時，一直站在自己這邊的陳小乙也改變態度了，他開始勸說自己白晶晶是妖，孫大聖殺妖是為了自己好。
朱剛烈更加憤怒。
在第四天，朱剛烈指著孫大聖大罵了一頓，然後他搬離了別墅，朱剛烈在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住了下來，他揚言要監視孫大聖的一舉一動，朱剛烈誓要為白晶晶報仇。
而陳小乙，他仍有疑惑——畢竟超氣局研究的道術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他仍然懷疑孫大聖做了手腳。
陳小乙送給了孫大聖一部新手機，手機裡面同樣安裝了監控，這一次，令狐韓不再反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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