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樣的事情陳小乙幹得多了,酒後亂性是常有的事。可今天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陳小乙隱隱覺得十分不妙,他開始拼命回憶醉酒前的事情:
小夥伴約泡吧、不歸夜之醉、雞尾酒、嗨翻天……不對、不對,我好象還帶了一個人!
陳小乙的脖子如同生鏽一樣慢慢地扭了過來,藉著透過窗簾的月色,陳小乙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眉角含春、臉上帶俏,可即便是閉著眼睛,陳小乙仍然能隔著眼皮看到她堅定的決心。
日,昨天晚上我捅了馬蜂窩了!
心底一驚,那冷汗馬上就飆了出來。陳小乙唯一念頭就是馬上逃離現場,他小心翼翼地捻起了元敏的白手,然後抬起來左腳就準備下床。
“深更半夜的,你準備去哪裡啊?”
一道略帶調侃的聲音傳了過來,然後陳小乙就覺得小弟弟一硬,某種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了他的胯下。
陳小乙如變臉般改換了表情,他笑眯眯地扭回了頭,然後好奇地擰開了被子。
被子下面,元敏的手裡握著一隻手槍,這隻真正的槍正頂在了自己的“小槍”上面,陳小乙頓時被嚇得縮了。
“呵,誤會、誤會,快把槍收起來,小心走火。”
娘西皮,這女人辦事的時候都還帶槍,她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怕啊!
“誤會?這種事情有可能誤會的嗎?昨天晚上你又折騰得一身是勁?”
元敏仍是眉角帶俏,可她那手上的勁頭可一點都不含糊,陳小乙的表情馬上苦下來了:
“元警官,酒後幹了什麼我也記不得了啊,這事真是誤會,你想怎麼辦啊?”
“怎麼辦?老孃一生貞烈,就因為醉酒毀於你的手上,你說我要怎麼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哭、不要哭嗎!放心,我會對你負責任的!”
……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三杯兩盞淡酒,怎敵她晚來風急!
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
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一首李清照的《聲聲慢、尋尋覓覓》,陳小乙算是終於讀懂它的意思了,原以為這寫的是一位失落的相思女子,現在方明白寫得的失身的大好男兒……
白天回家,經過步行街的時候,正巧一美妙女生擦肩而過,陳小乙的目光很自然地跟了過去,就聽見“啪”的一聲,元敏一耳光抽在了陳小乙的臉上。
“看什麼看?挖了你的眼睛!”
這真是悽悽慘慘慼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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