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千鶴道長的話,他怎麼都覺得不那麼可靠。
自從見了很不靠譜的九叔師徒,就對道術抱有一種懷疑的態度,總覺得並非是盛傳的那樣強大,隨著瞭解的越多,也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即便是再怎麼神奇的道術,也要符合一定的自然規律,逃離了自然規律的道術,也不能施展。
而且又見到今日的千鶴道長,不知道是殭屍太強大,還是千鶴道長手段太低,總之拿殭屍就是沒辦法。
被他剛要遞給自己的桃木劍,千鶴道長刺在殭屍身上就是火花四濺,最多留下一下淺淺的痕跡,不知道千鶴道長哪來的自信,將桃木劍遞給自己就能刺進去了?萬一不但沒有刺進去,還折斷了,這不是坑人嗎?
黃奇到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學習道術的人有個高低之分,就連他們製作的符紙和法器都有個強弱區別。
九叔雖然糊塗了點,但製作的法沒的說,只要能用到點子上,就能湊效,而千鶴道長比九叔就弱了一些,製作的法器遠沒有九叔的強大。
不是黃奇不相通道門的法器,而是不相信千鶴道長所煉製的桃木劍,連千鶴道長自己都刺不進殭屍的體內,給他一個門外漢,也是白搭。
他目前功力也不是草木皆兵的境界,不可能拿著一草一木都能當兵器,只有去撿回哭喪棒還是比較實在點。
並沒有理會千鶴道長,而是循著哭喪棒飛出去的方向找了過去,哭喪棒旋轉著飛出去的,根據剛才飛出去的距離判斷,有個百米之多,黃奇鑽入一邊的山林,從剛才聽出的方向判斷出了大致方位,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養煉,對自己的兵器也有一些模糊的感應,果然在一棵樹上找到了鑲嵌在上面的哭喪棒。
一個狸貓上樹,就蹬了上前,抓住哭喪棒的一端,一個地龍翻身,將哭喪棒從大樹上帶了下來。
重兵器的使用方法就是這樣,是用身體帶動兵器,而不是用胳膊揮的,胳膊只是傳導力量的路徑,而施展兵器的源頭就是丹田。
透過丹田之力,帶動脊椎翻轉,輾轉騰挪,猶如龍形一般,只有這樣,才能調動全身的力量,施展兵器,若是用胳膊輪,也施展不了幾次就會力竭。
兵器到手,一下子感覺充實了許多,即便是殭屍活蹦亂跳的,他也能給他刮下一層皮來,掂量了一下,轉身返回遠處,準備再收拾一下殭屍。
而他發回去的時候,就見到千鶴道長正舉著劍,殺著一個已經屍變的人,而且千鶴道長也受傷了,兩條胳膊上都帶著血跡,而已經形成了焦黑的血孔。
黃奇頓時一陣奇怪,有心想要問一句,但千鶴道長見他來之後,就略顯掙扎著說道:“快,快殺死這些人,他們很快就要屍變···”
說著還將他手中的桃木面,捅進一個屍變的侍衛身體中,不知道殭屍如何,但千鶴道長表情十分痛苦。
黃奇看了一眼四周已經有幾個要爬起來的人,隨手掄出兩滾,打爆了兩隻殭屍的腦袋,就問道:“千鶴道長,你是怎麼受傷的。”
千鶴道長歇了兩口氣,說道:“我本來是要殺死那隻殭屍的,但一劍刺下去沒有刺死,殭屍醒了過來,翻身就跑,我本來要纏住殭屍,抱住了殭屍的雙腿,沒想他他轉過身來,掐了我一把,然後跑了。”
千鶴道長說話之間,好像費了很大的力氣,使勁喘了幾口氣,接著指著一個方向,說道:“追···追···殭屍朝那個方向跑了···”
黃奇聽得一陣搖頭,有一陣不知道說什麼的感覺,自己都這樣了,還不忘了殭屍,也不看看殭屍的厲害,也不衡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不知道為何,換氣從感覺千鶴道長好像已經受了傷,仔細一想,應該是被殭屍甩出去的時候受的傷,而且是五臟六腑受傷,嘴唇早就已經發青,屬於內傷的範疇,也難怪連一點戰鬥裡都沒有。
現在還被殭屍抓了,已經中了屍毒,還不忘了要斬妖除魔,不考慮自身情況,就這樣往前撲,不管如此,這種精神值得肯定。
但這還指揮他去做事,黃奇有一種好笑的感覺,總覺的千鶴道長有些古板,心中一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