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九叔出來了時候,被嚇得抱頭蹲在地上的秋生似乎得到了儀仗,就要大著膽子站起來,而且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了黃奇一眼,似乎就是在說,‘我師父來了,看怎麼收拾你’。
事實上,黃奇一直以來對九叔都是很尊敬的,就當個長輩一樣,九叔雖然對他意見比較大,但九叔只要有什麼想做的事,黃奇都會去辦好的。
但今日不同往日,牽扯到了一個能傷及人命的隱患在其中,黃奇怎麼也不可能妥協,這是一個底線。
而且也不準備跟秋生玩下去了,讓他一直冷眼相對,每次見到他都是陰陽怪氣的一通說,既然對自己實在沒有好感,那索性算了。
先天一炁雖然重要,但自己的內心的安穩似乎比先天一炁更重要一些,事情沒成,以後慢慢謀劃,但心虧了,以後就是一個隱患。
黃奇並不想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做一些違心的事。
見到秋生這個樣子,黃奇向前走了一步,槍口抵在了秋生的腦袋上,說道:“你動一個試試。”
秋生這次沒敢動,又縮了回去,接著就轉頭用祈求的目光看著九叔。
九叔見到徒弟這樣後,面色頓時有些不善的說道:“原來是黃隊長,不知道我徒弟怎惹到你了,讓你這樣對他們。”
接著問道:“剛才的聲音是槍聲吧,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你開的槍。”
黃奇說道:“不錯,是我開的槍。”
九叔頓時臉色一冷,盯著黃奇說道:“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如果你給不出一個解釋的話,我就去鎮長那裡討個說法。”
黃奇見到九叔還神色中的冷淡之後,心中最後的那一絲期盼也就隨之消失,對於從九叔這裡求得先天一炁的傳承的想法,徹底打消了。
心中一陣嘆息,接著就冷笑一聲說道:“鎮上都稱你一聲九叔,是看在您為鎮上所做的事情上,今天我再稱你一聲九叔,我也給你一個解釋。”
九叔神色一愣,神色似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見黃奇指著抬過來的棺材底部,說道:“不知道棺材底部沒有封閉的話,殭屍會不會跑出來,這就是你要的解釋。”
九叔面色一變,神色頓時一凝,有些懷疑的走到了棺材跟前,彎下腰我那個棺材底部看了一眼,頓時變了臉色,大聲喊道:“文才。”
“啊,師父,來了。”躲在一旁的文才趕緊站起來跑了過去。
看就叔怒氣沖天的樣子,就要打文才,黃奇就說道:“你們師徒的事情我也不便多說,到底是誰的疏忽,還希望九叔不要打錯了人。”
九叔心中疑惑,但也好像明白了,頓時看向秋生。
而秋生立即探著脖子對九叔說道:“師父,那是師兄沒做好,他經常忘記事情,你也知道的。”
九叔立即看向了文才,文才面色一慌,立即低著頭說不出話來。
但這次就叔並沒有相信秋生的話,看著面前的文才,心中一陣嘆息,原本要打下去的手,也收了回來,接著瞪了秋生一眼,嘆息一聲,說道:“多謝黃隊長提醒,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們師徒就會犯了萬劫不復的大錯,你放心,我保證殭屍不會跑出來的。”
黃奇看了一眼九叔,又看了幾次想要過去解釋的秋生,以及自己感覺到愧疚的文才,原本想要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原本當九叔是個德高望重的修行者,都一直將自己放的很低,當個長輩一樣尊著,但現在沒了那種心思,而且這事情已經到了觸及做人底線的地步,看到他們的對自己的態度,也就絕了在這裡求得先天一炁的想法。
心中已經決定,等這件事一過,想辦法再去拜訪一下四目道人,四目道人不行再去拜訪千鶴道長,千鶴道長不行就去尋訪麻麻地。
即便是這些都不行,還可以打聽別的門派,別的道脈。
心中已經對這裡不在抱有任何幻想,也就懶得去管他們的事,只要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就行,他不想與他們多說一句。
就收了槍,說道:“希望如此,不過我相信有林師傅在,肯定也不會出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