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山本五雄倒在了地上,但他還是不放心,他在這一世練武還沒半年,身體還是一個小孩,再怎麼鍛鍊,體力還是有限,不足以跟成年人對抗。
即使他有著大刀客的意識,身體素質與意識現在不匹配,在沒練過武的人面前,自然能快速反應,但像山本五雄這種懂一點武藝的,他還是不敢上前,免得被山本五雄突襲了。
從山本五雄的刀出刀速度來看,出刀收刀都在一瞬間,一連串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呵成,這種出刀方式極其詭異,讓人防不勝防那個。
衡量了一下自身情況,以他目前的身體條件,真被突襲之下,還真不一定做出反應。
甚至一個不察,都能被削了腦袋。
如果讓他再鍛鍊三年,即使山本五雄出刀再快,也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但現在不行。
看著躺在地上不再反抗的山本五雄,黃奇提起手中的鞭杆走了過去。
而這時候,一邊的雅子忽然開口道:“黃奇君,可不可以不要再打我爺爺,他雖然敗於大人手中,但他畢竟是雅子的長輩。”
接著又開始惶恐不安的道歉起來:“對不起,都是雅子的錯,是雅子沒有將事情說給爺爺,讓爺爺產生的誤會,才會用這種手段,給黃奇君造成不必要的麻煩,要怪就怪雅子吧,不關爺爺的事,黃奇君要懲罰就懲罰雅子,雅子絕對不會反抗。”
雅子的一番話,讓他心中一陣無語,但躺在的地上的山本五雄神色中出現一絲希望,似乎在期待雅子給他求情一樣。
雖然山本五雄的這種眼神只是一個瞬間,但這一切都被他看了個清楚。
而山本五雄的這個動作,讓他有一種兩棍子敲死這老頭的衝動。
這種人果然帶著先天的卑劣根性,連自己的孫女都可以利用,雖然知道這是他們家鄉的習俗,也是融入骨子裡的認知,在他們那裡的人,認為這種事情是聰明的表現,有點兵者詭道的意味在裡面。
沒有了強大心性的鎮壓,即使再善良的人,都會顯得陰險狡詐,這在他們看來是正常的,但在黃奇眼裡,怎麼看都是那麼的不舒服。
原本雅子求情,他打算要放過山本五雄的,準備跟他和平相處,但現在又有了新的想法,一定要將山本五雄從精神上徹底馴服,這樣他才能更自己好好說話。
看山本五雄的那種眼神,誰知道又憋著什麼計謀,如果不徹底馴服,待會問事情的事情說不定還會胡扯。
對雅子笑了一下,說道:“這是我跟你爺爺的事,你先去外面等著就行,不過你放心,他出不了事。”
雅子擔憂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山本五雄,對他說道:“那黃奇君下手的時候輕一點,他畢竟是雅子的爺爺。”
雅子的這番話,差點讓他笑了出來,但還是忍住了,對著雅子擺了擺手,說道:“好的,沒問題,你先出去外面等著。”
雅子猶豫了一下,輕輕的低頭說道:“那雅子先出去了。”
“嗯。”
聽到他的回答,雅子也就退出了門外,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臨走前還不忘擔憂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山本五雄。
等到雅子離開後,山本五雄似乎覺得沒了牽制他的人,身體忍不住一顫,神色中出現一抹恐懼。
讓他暗笑一聲,並沒有說話,而是仔細的感覺著自身的反應。
因為在剛才,原主那種對山本五雄的恐懼徹底散去,仔細的感悟了一番,發現現在已經一絲不剩,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至於原主為何會對山本五雄產生畏懼,他也猜得出來。
很可能就是原主見過山本五雄,而山本五雄就用了他那種後天培養出來的氣勢,對原主施加了壓力,在輔以語言攻擊,給年齡還不大的原主留下了心理創傷。
是人都清楚,小孩子心神脆弱,很容易被外界所影響,尤其是大驚大恐之事,會影響很長很長的時間,如果後期成長的好,還會慢慢的將其消除,但如果沒有一個好的成長條件,就會造成不可磨滅的創傷。
原主就是後者,被人侵犯的是自我意識,根本沒有成長起來,而山本五雄的這一下,就是雪上加霜。
想到這裡,心中頓時產生一種殺氣,盯著山本五雄上下的打量著。
按照他的想法,真想兩棍子敲死這個山本五雄,這老頭不但固執,還陰險狡詐,如果不跟雅子有一點血緣關係,他都懶得理會這種人。
他知道這種人的可惡之處,但世間律法只講究外在能看見的,看不見的自我意識卻很少有人去在意,自我意識的與人的身體猶如事情的兩面性,有一陰一陽之分。
外在的身體是承載自我的載體,而內在自我是掌控外在的核心。
做為命運使者的他,執行任務的都是內在的核心,是自我的意識穿梭,外在只是他的完成任務的重要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