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奇對此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做解釋,因為這些東西都是無形無質的,與其說出來,還不如做個表率,只有讓人看到他成為刀客,堅持走刀客之路的好處,自然就會有人爭相模仿。
有些時候說出來不如做出來,而黃奇就是打算將刀客的精神貫徹到底,讓自己帶著原主黃奇的願望,在黃沙鎮好好的生活。
原本以為這是個簡單的任務,只要活下去就行,但在原主的執念中,發現所有的一切都聚集在這座鏢局中,而要守住鏢局,非大刀客不可。
目前看來,黃父是指望不上了,即使指望上,黃父百年之後,鏢局還是需要他來支撐。
而守住鏢局,只有成就大刀客,才是最保險的,想要成為大刀客,前路不是一般的艱難。
整個黃沙鎮三百里,每十年才會出現一個大刀客,機率低的可想而知。
就是將全部心思全部投入其中,也不一定成就大刀客,又怎麼敢分心做他想。
接著黃奇又與楊三在鏢局中轉著,聽楊三說一些關於刀客的事情,黃奇聽的津津有味,最終走到了練武場上,地面是沙土鋪成,四面有矮牆,有圓形靶位,稻草人等擺設,很有黃沙鎮特色。
兵器架上的兵器並不多,都是一些簡單實用的兵器,最常見的還是刀客所用的那種短刀,或者是長柄的斬馬刀,別的就是弓箭和一些零散的東西,比如繩子,深套等。
而其中有一樣東西讓黃奇看了很久,都沒看明白,就是一個兩個砂鍋大小的石球,中間穿著一根筋繩。
原本黃奇以為這是鍛鍊力氣的,如啞鈴,槓鈴一樣的東西,和黃沙鎮經常用的石鎖一個作用。
但經過這麼多天的接觸,也猜測出可能另有妙用,若不然也不會在一個兵器架子上掛著一排。
有兩個石球穿在一塊的,也有一個石球的。
黃奇本來是想鍛鍊一會箭術,但看見石球之後,就走了過去,仔細的思索著它的用途。
楊三見此就笑著說道:“怎麼樣,少鏢頭是否要上上手。”
黃奇點頭,說道:“這怎麼個用法。”
“看我的。”楊三說完,從兵器架上取下一個單個石頭圓球,抓住繩索的的一頭,提在手裡,甩了幾圈。
說道:“這就是甩炮,用繩索甩動石球發射,若是力氣大的,就是一匹馬都能給砸翻,能破齊人的器械,若是大刀客用這玩意,堪比投石機。”
說著就使勁甩了幾圈,對準練武場前面五十步之外的靶牆上,鬆了手,甩炮飛向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砸在了爬牆上的靶中。
“轟。”
一聲巨響,整個石球都鑲嵌進了靶牆,外端只留下一根繩頭在外晃盪著。
黃奇看的目瞪口呆,還有這種玩法,一個石球就有如此之大的威力,這要砸在人身上那還不砸個粉身碎骨。
楊三看著黃奇的樣子,有些自豪的說道:“這個甩炮不光是用來遠端砸東西的,還是用來限制馬匹速度的,你也知道,我們黃沙鎮在外若是遇到蒼狼人劫掠,就將他們的馬反搶過來,這些馬對我們沒多大作用,也不怎麼好用,但齊國人喜歡。
為了防止馬跑了,就將這玩意綁在馬的腰上,只要馬兒想跑,甩炮就會晃動,砸到馬兒的腿上,跑的越快,砸的越狠,馬兒只有慢慢的走著,才能穩穩當當的。”
黃奇憑藉這想象,也能想到這是怎麼一副畫面,感慨的說道:“真是高明,竟然用這種方法控制馬,我還以為全部牽著呢。”
“呵呵,怎麼可能,有時候刀客外出遇到蒼狼一個部落的人,能奪來上百匹馬,若是用繩子那要用多少根,出門誰又帶那麼多繩子,隨便撿個能拴住的石頭,吊在馬身上,馬而也跑不遠,等將所有人收拾了再回過頭來將這些吊住的馬兒找回來,慢慢帶走就是。”
楊三笑著說道,似乎在緬懷這什麼。
黃奇也看的出,楊三當年也是個放飛了自我的人,只不過後來跟隨了黃父,做事才變的有些束手束腳。
黃奇有些感慨,黃沙鎮刀客的手段太神奇了,身邊的任何東西都能用得上,這都是很實際的生活技巧。
但還沒完,接著楊三取下用繩子拴住兩個石球的那個,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說道:“這叫絆馬索,我們喜歡用這個對付齊國人,齊國缺馬,將馬看的金貴,即使拉車的駑馬都舍不的,我們見了齊人騎馬的,就將絆馬索扔出去,纏住馬蹄子,馬就跑不了了,說不定還會傷了蹄子來個人仰馬翻。
而我們就將齊國人抓住,拉到蒼狼去換牛羊,蒼狼人比較喜歡齊國人,用他們的說法齊國人白白嫩嫩的,有感覺。”
黃奇聽得一陣臉黑,這都是什麼思想,竟然拿人去還錢,這是人做的事嗎?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兩邊人對於黃沙鎮來說都是敵人,再狠的手段也很正常。
還沒多想,就見楊三抓住繩子的的一端,兩個石球一高一低的在手中提著,說道:“少鏢頭你看我給你演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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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掄起胳膊向前一甩,絆馬索飛向空中,石球分開兩端,懸轉著向前飛去。
在半空中呈現一道弧線,飛向了五十步之外的靶牆,絆馬索砸到了靶牆上的一根豎杆上,瘋狂的旋轉幾圈,傳來一聲石頭碰撞的巨響,其中的力道震的靶杆都晃動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