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平靜,並沒有讓他失去警惕,尤其是對於成喜,不但在暗中戒備,還讓人盯著。
而盯著成喜的這個人,就是在當初為他隱瞞充滿血腥味櫃子的柱子。
黃奇這些天有意無意的觀察,也發現柱子是一個話不多,但也知道感恩的一個人,更重要的是性格堅韌,腦筋靈活。
最終才暗中聯絡了柱子,讓柱子成為了他盯著成喜的眼線。
在當初黃奇找到柱子的時候,提出了想讓柱子幫他做事,柱子稍微一想,就答應了,也沒有問及原由,就是黃奇隱晦的說了一下要對付成喜的事,也沒有讓他退宿。
之後每隔幾天,都會避開人的視線將他看到的事情說給黃奇聽。
黃奇也沒有虧待柱子,而是給了他一些黃父配置的練功藥酒,又觀看柱子鐵砂掌的練法,並指出幾個錯誤,得知他在外面住的也不是太好,也為了柱子能更好的為他做事,也給了一些錢財,當做是做這件事的酬勞。
自此,黃奇就有了一個幫手,讓他對外界的瞭解也方便了許多。
而就在距離剛出事之後一個多月的一天,黃奇在練了幾趟硃砂掌之後,又擺弄了一陣雙刀,準備回去查詢一些關於人體經絡書籍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今天就是柱子來彙報事情的日子。
成喜的事情,已經成了他目前最大的隱患,成喜那些遠超年齡的心智,和黃沙鎮很少見過的手段,讓他覺得這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原主最後那樣的結局,從表面看是趙氏貴蘭一家害得,但黃奇看到了成喜的行為之後,就不這麼認為了。
趙氏貴蘭應該只是成喜挑撥之後,又加以利用的物件,而成喜,就是控制這一切的幕後之人。
就在黃奇準備要去和柱子交接的地點,聽取柱子彙報的時候,鏢局之外傳來一陣吵鬧聲。
聲音很大,帶著一副哭天搶地,又似乎是在扯著嗓子的罵街聲,不用想,這就是趙氏貴蘭的聲音。
但似乎被擋在了鏢局之外,門口值崗的趟子手並沒有放他進來,吵吵嚷嚷的聽著煩躁。
隔著老遠聽了幾句,似乎是找黃父有事,而且是關於租房的事情。
黃奇這才想起來,黃父當初在外安置趙氏一家的時候,根據吳奶奶的建議,只交了一個月的租金,以後的不用去管,這件事黃奇也雙手贊成。
如今已經過了一個月,趙氏貴蘭來這裡,應該是房東要趕人了。
自從被安置在外面,趙氏貴蘭來鏢局已經好多次了,剛開始還以為等到房間修繕完畢,就會讓他們再搬進來。
但在院子修繕好之後,也沒有將他們重新請進來的意思。
好不容易將這尊神送出去,又怎麼可能讓他們進來,首先黃奇就不答應,好不容易有了一份安穩的生活,而這份安穩真的來之不易,又怎麼可能重新將這尊神請進來。
後來趙氏貴蘭找過幾次,黃父因為面情軟,不好說,黃奇就準備做這個惡人,但見面說這事的時候,差點被趙氏貴蘭罵個狗血淋頭,說他沒良心云云。
黃奇才知道自己還是太簡單了,竟然連這等潑婦都對付不了,不但不講理,而且歪理一大堆,黃奇面對這樣的人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招架之力。
最終還是吳奶奶出面,抓住找氏貴蘭就是幾個大耳刮子,打的找氏貴蘭臉腫的像是一個豬頭,滿臉是血的服了軟,最終被趕了出去。
吳奶奶很明確的告訴趙氏貴蘭,以後就在別來鏢局,以後都不可能讓他們一家搬進來的,讓他們愛去哪去哪。
而吳奶奶的手段,也讓黃奇十分佩服。
趙氏貴蘭被趕走之後,吳奶奶告訴黃奇,對付這種人就要用這種辦法,這種人她見多了,講道理沒用,打服就行。
而且又教導黃奇把握住自己,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其餘的都不要理會,做自己該做的事,不要被無關緊要的事情分散精力。
黃奇也深以為然,並表示自己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