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奇心中哀嚎著,也無奈,也出現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有時候,許多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樣,也不是按照他的想法來,人生總是充滿了各種意外,不經意間,就能讓自身陷入尷尬的境地。
現在的他就是如此,已經很努力的去改變這種結局了,盼著黃父來讓他有翻盤的機會,但事到臨頭,什麼都不知道的黃父卻成了他最大的危機,讓他對目前的處境產生一種無力感。
任他腦子裡有萬千種辦法,但在這種情況下都不得施展,能做的似乎只有聽天由命,等待接下來的事情。
有此心態,黃奇的心也逐漸的平靜了下來,就像一個等待宰殺的羔羊,等待著接下來被人宰殺,哪怕他將事情看得再清楚,目前這個情況下,也很難有所作為。
他似乎看見了自己被黃父叫醒之後,然後黃父被趙氏貴蘭等人糊弄過去,從而黃父被人支開。
接著就有人會來將他一掌拍死在房間,若是他死了,黃父或許再如何奔潰,只能殺了兇手,但兇手絕對不是趙氏貴蘭和喜子,肯定是鐵蛋或者樹根。
心態的變化,使得黃奇的瞳孔散開,即使黃父搬開黃奇的雙眼檢視,都看見一雙兩眼無神的雙眼。
而這一下,讓黃父眼睛一縮,有些焦急。
以他修煉多年,對人體瞭解的程度,又如何判斷不出瞳孔擴散意味著什麼,立即緊張起來,上前使勁的搖了搖黃奇,呼喚著黃奇的名字,試圖要將黃奇叫醒。
但現在的黃奇已經保持了那種等死的狀態,就等著被人宰殺的命運,又哪裡會在意別人在叫他。
但神奇的是黃奇竟然能將外面的一切聽得一清二楚,腦子也很清晰,只不過不想答應而已。
接著黃父就對身邊幾人說道:“成喜,去,快去請大夫。”
而這時候成喜看了一眼黃奇的狀況,目光閃爍不已,不知道在想什麼,應了一聲,轉身出了房門,很快離開了鏢局。
而一旁的趙氏貴蘭卻漏出一種激動,似乎是在高興,差點就叫出聲來。
但黃父在旁邊,特也不敢這樣做,趕緊捂上了嘴,發出一陣古怪的叫聲。
黃父轉頭看向了趙氏貴蘭,眼睛中充滿了殺氣,趙氏貴蘭反應也不慢,立即做出一副緊張的樣子,問道:“姐夫,黃奇怎麼了,沒有事吧。”
黃父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許在想黃奇為何忽然出現意識消失的事情。
但黃父的表情放在趙氏貴蘭眼中,就成了黃父發現了黃奇的情況不好,身體素質惡化了,才會如此。
讓趙氏貴蘭一陣竊喜,又捂著嘴咯吱咯吱的發出兩聲怪叫,又差點笑出聲來。
而黃父似乎有些厭煩,說道:“都出去,我跟黃奇待一會,不要在這站著。”
鐵蛋和樹根聞言就下意識的向外走去,但趙氏貴蘭卻開口說道:“姐夫,就讓我來照顧黃奇,你一個大男人做這些不夠仔細,還是我們婦道人家做這些事擅長。”
但這次,黃父並沒有往常一樣答應趙氏貴蘭,而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味道。
“不用,你們都出去。”
可趙氏貴蘭最害怕的就是黃父和黃奇獨處,又怎麼不掙扎一下,就說道:“我也擔心黃奇,就讓我來照顧一下吧,也讓我能對得起我那苦命的遠房姐姐。”
但這次迎來的是黃父充滿殺氣的雙眼,就連躺在床上的黃奇都被嚇得脫離了等死狀態,意志開始復甦著。
趙貴蘭被這一眼嚇得差點窒息,就連身體都在發抖。
興許是心中害怕,只能說道:“那我們先出去了。”
說著就帶著趙媚兒轉身離開,幾人一起出了房門,趙氏貴蘭在關門的那一刻,還不忘了對立面喊道。
“姐夫,如果有什麼事就招呼一聲。”
但黃父並沒有應聲,趙貴蘭咬牙切齒的看了低著頭,關上了門,在門口等著。
而這時候,黃奇也因為被黃父的殺氣驚得刺激了意識,也漸漸的恢復了過來,眼皮動了動,而這一個動作剛好被心中焦急的黃父給察覺了,又掰開他的眼皮看了看,但這次黃奇一下子沒控制住自己而睜開了眼睛。
這一行為將黃父看的一驚,閃過一絲詫異,但隨即又是一陣驚喜。
就要開口詢問的時候,黃奇趕緊伸出手,放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他這是下意識的行為,不到一天的時間被虐了好幾次,即使他一個成年人的意識,也被造成了一些損傷。
他就是害怕黃父心中煩躁,被這幫人東說西說的弄得判斷失誤,從而讓他失去活下去的機會。
而且對這幫人已經有了心理陰影,下意識的就不想見到這幫人。
這個下意識的行為能否成功,他也不知道,但接著,黃父見他如此,也就停止了詢問,眼睛中帶著關切的目光,還有一種疑惑。
黃奇見黃父並沒有發出聲音,也鬆了一口氣,接著掀開被子,伸出了胳膊,將胳膊上的有一個被掐得發青,甚至能看到很深,而且往外滲血的指甲印展示給黃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