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被氣到了!
也不知道是司機的不禮貌還是剛剛在舞廳裡叫人揩了一手背的油。
送人出去的時候,有人在她手背上摸了兩下。
當時她覺得也沒佔多大的便宜,算了就算了唄。
她覺得有付出有回報,回報還挺豐富的是不是?
可……
現在這個不爽勁兒,到底是哪來的?
越想越不爽,覺得剛剛就應該追上那車,然後找塊磚頭把那計程車車窗給砸碎。
叫你嘴不乾淨!
轉念想想,砸了又能怎麼樣?
在人生履歷上再增加一筆?
搞嚴重了就再進去二進宮?
手掐著衣領子,自己呵呵笑了兩聲。
越活越回去了!
抬起頭看看樓上。
這是齊州至今為止最高的樓。
你說是她故意的,還是就真那麼巧了,車就停在這兒了?
人為吧。
世上哪有那麼多湊巧的事兒。
高陽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祟還是什麼,她就覺得今天晚上的月亮可真圓吶,覺得他會下來。
可下來以後呢?
站了多半個小時,人都要被凍僵了,活動活動腿,順便送自己一句髒話。
剛挪動一步,一抬頭瞧見樓裡出來人了。
應淵就站在她前面不遠處,他身上就那麼一件毛衣。
可就是一件最最普通的毛衣也能讓他顯得和所有男人都不一樣。
高陽的腳就再也沒動。
應淵拔腳走到了她眼前。
“上去坐坐?”
高陽想起來司機罵她的那句話,一股腦把火氣都甩他身上來了。
你要是差點,我至於嗎我?
“大晚八叉你不睡覺當貓頭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