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不行,我得去趟齊州。”
“這都半夜了。”崔國文跟著坐了起來。
“你收拾收拾。”
“爸那邊……”
袁安叫了堂哥來醫院幫忙自己照顧一下,她和崔國文開著車直奔齊州。
到齊州已經是兩個多小時以後了,崔瑩都睡下了。
崔瑩家。
崔瑩哭得眼睛都腫了起來。
袁安沒好氣訓女兒:“你不是鬧大小姐脾氣嗎?不是砸得很爽快嗎?這種結果你就沒想過?”
什麼男人能接受你砸人家家裡?
“媽……”崔瑩伸手去拉袁安的手。
她喜歡應淵喜歡了好些年,她是發了點脾氣,可……
大家都說她和應淵的事情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我拿自己的錢貼補他,我不喜歡他我能這樣做嗎?可他面對我永遠都是那副臉,這個不喜歡那個不喜歡,他到底喜歡什麼啊?我都做成這個樣子了他還想讓我怎麼辦?”崔瑩放聲哭了出來。
她也是要面子的人。
她也是好人家出生的。
她的面子就得被人放在腳下踩嗎?
“你覺得他的屋子不好,你可以等到你嫁進去以後在伸手,為什麼要現在動人家的東西?我都不知道該誇還是該罵你,你腦子但凡聰明一點就該曉得,應淵那樣的人他有自己的底線,你卻總踩著他的底線試探。”
關係都沒定下來,就拿人家的鑰匙去配?
講得好聽你是熱情,講得不好聽你這就是嫁不出去了!
袁安的頭更加疼了。
挺精挺靈的孩子,為什麼腦子缺根弦?
應淵是玩物嗎?
“我不管,我配他就是他高攀。”
崔國文聽見妻子冷笑了一聲,他臉上帶著一種無奈:“你如果一直這樣講話,那你就放棄應淵吧。”
“我不放,憑什麼我放?”
袁安對著丈夫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