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淵坐在高陽對面,抬眼看向她,說:“我記得我們是一個班的,你好像發揮失常考上大專了,在齊州念大專?”
他們是同班同學,不太熟但絕對不陌生。
高陽跳過一次水庫就不敢再跳了。
嗆水的感覺遠比想死的心更為強烈。
嗓子眼裡也不曉得進了什麼東西,整個嗓子彷彿被火燒被幹燒,嗓子不停冒煙的感覺。
被人當面狠狠捅一刀的感覺就挺麻木的,也沒品出來點滋味兒。
“我回去了。”
高陽站起身。
應淵坐著沒動,“下次別跳水庫了,想死就去跳山吧,這樣你消停山也消停。”
他覺得被水淹死就太痛苦了,去撞什麼火車汽車也容易嚇到別人,不如找個高高的山尖狠狠心閉閉眼往下一跳,一了百了。
高陽走了。
回家了。
高秀寧回來得很晚,臉色不好,回來也沒怎麼講話。
母女倆就連燈都沒有開。
屋子裡黑漆漆的。
然後都躺下睡了。
至於睡沒睡著,就沒人曉得了。
“媽,我想搬走。”
高秀寧嘆氣道:“往哪搬啊?”
“我不想住在北選了。”
她不想留在這裡,也不想看見熟悉的人。
“那就搬吧。”
高秀寧沒說的是,住在這裡她也怕。
怕遇上親戚。
以後可能高峰的面她都不好見了。
有什麼臉見?
當時就不該多管閒事插手管的。
厲爵陽家和親戚也鬧掰了。
親戚的兒子被抓進去了,然後判刑了。
厲爵陽和警察講了實話,害親戚蹲了監獄,家裡家外也是不消停。
偏偏袁家的人就是這個時候登門的。
袁安的父親對沒有賣掉的翡翠原石更為感興趣,他想從厲爵陽的手裡把這些買下來。
但……
怎麼可能。
沒切開之前是一個價格,切開之後見了滿綠,只要厲爵陽不是傻子他就不可能賣。
即便賣,也是天價!
袁安父親登了門卻連人都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