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碧血丹化為的藥力不同,那是介於氣與液體的存在,縱使墨睢再怎麼集中神識去控制,還是有一部分的藥力溢位經脈。
墨睢倒不是怕藥力散失,而是怕自己爆體而亡,因為僅僅是溢位的那一部分藥力,便險些撐破了墨睢的經脈。
雖是如此,但墨睢也並非沒有好處,至少,他感覺自己的肉身要比先前凝實了許多。
墨睢控制著碧血丹所化的藥力,順著經脈一個周天又一個周天的在體內執行,藥力每一次經過丹田處,便有少許藥力集聚在丹田之內。
而藥力執行之時,以中丹田作為樞紐,始於上丹田,終於下丹田。
上丹田又稱之為‘泥丸’,位於百會xue處;中丹田又名為‘絳宮’,於檀中xue處;下丹田於任脈只關元xue處。
隨著時間的推移,沉澱在丹田之中的藥力是越來越多,先前那種要爆體而亡的感覺已無。
可每每當藥力經過三處丹田只時,墨睢感覺身體猶如萬毒蝕骨般的痛苦,那種簡直無法言明,痛苦地想讓墨睢生出自我了斷的念頭。
墨睢咬咬牙,終究還是堅持了下來,馬車之中,墨睢的臉上早已是大汗淋漓,著身的白袍亦滿是汗水的痕跡。
幾日的光景,青沅趕著馬車,早已經出來天元城的地界。
而此時的墨睢,也已經將碧血丹的威力吸收的差不多了,他的臉上以及身上都還在滴著汗水,這幾日,墨睢一直在流汗,從未停止過。
若是換做常人,連續幾日的汗流,怕早已虛脫至死。
也不知是墨睢肉體強悍,或是其他原因,在墨睢服下碧血丹之後,除了剛開始那種爆體而亡的感覺以及後來萬毒蝕骨般的痛苦之外,倒是沒有發生過其他的危險。
僅僅是吸收碧血丹藥力,就把墨睢累的精疲力盡,便是連他的氣息,都變得無比的虛弱。
元若彤雖說已是金丹期的修為,但終究還是一個小女孩,她感覺到墨睢身上微弱的氣息,頓時有些不忍,掏出手絹擦拭了一下墨睢臉上的汗水。
“父親,他不會有事吧?”元妙彤說道。
“你怎麼擔心起他來了?難不成你看上他了?”元辰煜看了看女兒的臉色,又打量了一下墨睢,揶揄道,“這小子長得俊俏,而且修為又好,倒是配得上你。”
“父親,我怎麼可能看上他!”元妙彤嘴上說著,她的臉卻不禁有些緋紅了起來,她又說道,“女兒只是擔心他若死了,會誤了我們的尋寶計劃。”
說起尋寶,元辰煜的臉上開始有了些凝重,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人,若是這小子出了意外,也不知還要等多久。
他掀開簾子,看了看天空,已是日薄西山,離天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元辰煜又看了看墨睢的臉色,他的氣息此時已經開始變的平緩起來,想必碧血丹的藥力也已經吸收的差不多。
“這小子已經度過了危險期,想必他很快就會醒來了!”元辰煜說道。
“是嗎?”元妙彤看著墨睢,輕聲說道。
墨睢的體內,他正在用著神識控制著最後一滴碧血丹的藥力在經脈之內執行著,只差一步,他就能將這最後的藥力沉澱入丹田之中。
幾日的時間,他都在做著同一件事情,就是控制著藥力在靜脈內執行。他不知藥力已經在體內執行了多少個周天,他只知道自己有些不耐煩了。
感受著經脈之內的藥力,墨睢忽然覺得時間過的是如此的慢,他很想直接將藥力逼入丹田之中,快點結束這樣枯燥的事情。
他不敢這樣做,因為他不知道一旦這樣做了,自己將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望眼欲穿地感知著藥力,看著它不斷地遊向丹田之中。
最後一點藥力也終於沉澱在了丹田之中!成了!墨睢心中歡喜地大叫一聲。
就在藥力沉澱的那一剎那,他感覺四周的靈氣都在死命的朝著他的身體狂湧而去。
“他要突破了!快離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