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與修煉者混在一起實屬不妥,墨睢想著,若是俗世與修煉界有著明顯的區分就好了,這樣對修煉者與凡人都有好處。凡人不必但又修煉者的屠戮,而修煉者則是少了俗世等級觀唸的荼毒。
自己不是體修始祖嗎?或許等到自己強大,強大到足夠自己制定規則,成為體修始祖的那一天,就能夠做到這件事了。
不過對於現在的墨睢來說,還是太過於遙遠。
元辰煜並未回答青沅的話,而是走到二人的身邊,他抬眸打量了一下墨睢。元辰煜看到半天,都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眼神中愈發的驚訝起來。
“奇怪,奇怪,奇怪......”元辰煜接連說了三個奇怪,便沒了下文。
他右手撫著下巴,似在思考什麼。
為何每個人見了自己都這這樣一副神情,墨睢心中很是不悅。
每當別人這樣不加掩飾地打量自己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像是動物園裡任人觀賞的猴子一般,這種感覺,叫墨睢很不爽。
青沅立在一旁,見元辰煜一直打量著墨睢,也沒有什麼動靜。
墨睢感覺自己忍不了,他真想破口大罵一頓,他孃的這個世界的人怎麼老是喜歡盯著人看,知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啊!
元辰煜的實力比自己高了不知多少,雖然自己能夠殺了崆音道人,但墨睢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能和元嬰期想抗,自己的斤兩墨睢還是知道的,這個時候也只能忍了。
與元辰煜發生沖突,實屬不智,說不定還會連累青沅。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開闊天空,此言不差,墨睢還是打算尊而從之。
墨睢雖然不準備與元辰煜起沖突,但一個年輕人該有的傲氣還是少不得的。
“城主,若是再這樣看下去,小子怕是免不了要步了衛玠之後塵?”墨睢不卑不亢地說道。
聽了墨睢此言,元辰煜先是一愣,隨後將目光從墨睢身上收回,只是心中稍有疑惑,衛玠?似乎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你就是鐘道,“你口中的衛玠是何許人也?”
衛玠?墨睢微微一頓,心中暗罵自己有些口快,這衛玠乃是地球上的人物,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如此一來,免不得要解釋個半天,還真是沒完沒了。
墨睢無奈,也只得慢慢說來。
“這衛玠嘛,乃是我家鄉一位美男子,他少年時便生的俊俏,常有婦孺翻牆而入其宅,只為欣賞其俊容,自小他美男之名便在鄉裡傳開。”
“這世間真有如此俊俏之男子?”元辰煜與青沅皆是疑道。
說完,青沅又看了看墨睢,心道,先前同行一月,自己竟未仔細看他的容貌,而今細細觀來,這小子長得還真是俊俏。
青沅心中想著,嘴上不由得說道:“小的衛玠不會就是你自己吧?我觀你容貌,倒是與你說的衛玠有些相符。”
元辰煜也應道:“概是如此!”
墨睢不由得苦笑,這叫什麼事啊,好端端的就扯到自己身上來了,這兩人,還真能聯想。
“城主與青沅大哥可是折煞鐘道,“鐘得過去,可要是比起衛玠,簡直是螢火與皓月相較。”
兩人笑了笑,並未再說什麼,只是示意墨睢繼續說下去。
“衛玠及至成年,長得越發俊俏,嘗有人曰:‘行者見衛玠,下擔捋髭須。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帩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衛玠。’”
墨睢頓了頓,繼續說道:“衛玠遠遊,三月而歸。城鄉之人三月未見衛玠之貌,著實有些懷念,聽聞衛玠歸來,遂成群結對而觀之,城鄉頓時萬人空巷”
看到兩人期待的眼光,墨睢又說道:“哪曾想眾人圍觀之下,衛玠突然倒地身亡,好端端一個俊俏公子就這樣溘然長逝,是在令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