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託爾昂首傲然說道。
“我要找人,你也能替我找到?”
“當然......”話還未說完,託爾頓了頓,又接著說道,“當然能找到,不過以我現在的狀態,要想找人嘛......當然還是不可能的。”
“說了這麼多還不是白說。”墨睢沒好氣的說道。
託爾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故意咳了幾聲,他尷尬的望了墨睢一眼,突然發現,墨睢的身體似乎有些異樣,他又細細打量著墨睢。
墨睢被這麼一個幹屍一樣的人盯著,心中頓時有些悚然。也不知因何使然,他眉頭緊蹙,也開始望著託爾,不過他心中有些疑惑,難道這個人真是自己夢中,那個瀟灑英俊的神偷?
怎麼看怎麼不像,看的久了,倒是覺得他像是精神病院逃出的可憐老人,長期缺乏營養才變得如幹屍一般枯瘦的身體,他心中驀然有些憐憫眼前的託爾。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變得有些詭異,宮殿中的空氣似乎凝結了起來,託爾哀嘆一聲,說了一句墨睢聽不懂的話:“天有命數,自不由人,乾坤顛倒,禍由心生。”
這種半白半文的語言,墨睢最是頭疼,他似哀求地說道:“大哥,拜託你能不能說的清楚一點。”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還有你所說的鐘樂......”
託爾話還未說完,墨睢便急忙問道:“鐘樂他怎麼了?”
“似真非假如夢幻,化蝶之身皆因嘆,若尋玄機何處淺,莫問明朝笑談天。”墨睢還是不知道他的話語是何意,只覺得他的話有些像讖語。
墨睢不懂,一個埃及人能說漢語倒也罷,可他還能自己作打油詩,也真是夠了。墨睢感覺自己的漢語水平還不如一個埃及人。
“他能看到你,你卻不能看到他,只能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託爾又說道。
“你是說鐘樂還沒有死?”
“可以說死了,也可以說沒有,這要看你怎麼去看待這個問題了。”
墨睢突然覺得,託爾的話越來越深奧,似乎他之前那渾然無知的樣子是裝出來的。不過轉念一想,託爾不知道已經活了多久了,既然他是荷魯斯神的使者,至少也已經活了數千年。
從他破爛的衣衫,以及樣子來看,他應該是一個人待在這裡很久了,他先前思維有些緩慢,一副渾然無知的樣子,或許只是他的腦子很久沒用,變得有些僵硬。
而現在,透過與墨睢的談話,他已經恢複了正常,至少在墨睢看來是這樣的。墨睢心中想著,既然他說鐘死了,也可以說沒有,那一定就是還沒有死了。
墨睢認為,託爾不過是在故作高深,想看到自己對他頂禮膜拜的樣子,哼!我才不會讓你如願,想讓我對你頂禮膜拜,做夢!
既然鐘樂沒有死,那自己也不必太過擔憂,只要鐘樂還活著,總有一天能找到鐘樂這小子。墨睢甚至已經開始幻想日後與鐘樂重逢的場景了。
雖說鐘樂還未死,但自己被困在宮殿裡,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看來自己要想出去,就只能看這個託爾有沒有辦法了。
墨睢想來,若是託爾能幫自己離開這裡,即使真的對他頂禮膜拜一次也是無妨的,畢竟要是自己尋找出口的話,難度也是很大,而且很麻煩。
“那你知道這個宮殿是誰建造的嗎?我看這裡富麗堂皇,想必建造宮殿的人也是一個有錢的主。”墨睢又補充道,“看你也不像是西方人,而這宮殿又是西方建築的風格,想必不是你建造的。”
“你的眼力倒是不錯,不愧是擁有荷魯斯神之眼的人。”託爾欣賞地看了墨睢一眼,笑道,“這宮殿的確是西方之人所建,當年西方眾神犯我尼羅神域,再次建造了一座宮殿,我見他著實好看,不忍毀去,我便奪了宮殿,自己居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