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這樣,喜歡她喜歡他、在乎他,無比在意。
他在那張床上,取悅她,討好她,讓她從頭到腳都變得無比熱燙,當他再次進入她時,他撫著她變得水嫩濕熱的唇,看著她迷濛氤氳的眼,再次張嘴低問,之前曾問過的問題。
「你喜歡當男人?當溫子意?」
因為被他弄到失神,她說不出話來,只能點頭。
「嗯……嗯……」
他將雙手都擱到了她腰上,以唇貼著她的唇,廝摩著,告訴她。
「可我喜歡你當女人。」
她迷濛的杏眼微微的睜大,紅唇微張。
「我的女人。」
他看見她眼中浮現困惑與不解,還有無比的羞窘,可他沒讓她有機會多想,只是低下頭來親吻她,一次又一次的送她越過那極致的山巔,和她在床上翻雲覆雨、糾纏廝磨。
天快亮時,他下了床,重新穿上了衣與鞋。
她羞得不敢看他,只趴在床上,合著眼。
可他知她醒著,仍醒著。
他俯下身來,大手摸上她纖細的後腰,貼靠在她耳畔,低語。
「溫柔,你是我的棋,你想走,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她渾身一顫,睜開了眼,美目怔怔的看著他。
「什麼意思?」
「我不幫人收拾殘局的。」他說著,把她先前落掉的那封信給撿了起來,擱到了小爐裡。
信紙遇到腥紅的炭,瞬間燒了起來,他用兩指夾著那封燒起來的信,她裹著被爬坐起身,蛾眉微蹙的坐在床上楞看著他,她小嘴蠕動了一下,卻還是沒吐出一句話。
那封信,在轉瞬間燒成了灰,他松開手指,讓它落到小爐裡,淡淡再道。
「這局棋還沒完。」
他瞅著她,扯了下嘴角,伸手輕觸她柔軟的唇。
「若要找我,你知道上哪去。」
說著,他低頭又吻了她一下,這才轉身離開。
他知她會想,好好的想一想。
他喜歡她想著他,一直想著,一直想。
就像他無法將她從心中推開一樣,就像他不能放她出局一樣,如果他做不到,她也不能忘掉。
當他離開溫家大宅,他看見墨離。
那男人一語不發,可他能感覺到墨離內心裡,那壓不住的滿意。
他把她這顆棋子重新撿了起來,握在手裡。
這局棋,還在,還沒完。
他將她當成弱點展示給人看,誰知道,她竟真的成了他的軟肋。
他在乎那個女人,真的在意。
墨離知道。
他清楚,不用多久,其他人也會曉得。
也罷。
她說得好,人生本是一局棋。
他冷冷一笑,靴尖一點地,衣袂飄飄的飛掠過屋脊。
既然身在其中,那就走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