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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究竟是辦什麼事？辦多長時間？”楚寒放緩語氣。
“辦什麼事情，具體上我還說不清楚，也有可能什麼都不用做，至於時間就更不清楚了。”
“……”楚寒真的是被氣到了，說了等於沒說！
“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是一定要去北城一趟。”
半晌，楚寒才道：“好吧，你帶上他們三人，還有一定要盡快回。”
“好。”末央搪塞道，其實也有可能不回來了。
末央問道：“冥月，在北城有千殤教的分壇麼？”
“回教主，有一間青樓和一家酒樓作為蒐集情報的，但收益並不良好，北城是北夜國的王城，官宦大多都有自己的情報網。”
“楚寒，把這兩處給我，從此脫離千殤教。”
“千殤教的不就是你的，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好，謝謝你。”末央道，她是真心感激。
“我們之間還需要謝麼？”楚寒無奈一嘆，末央始終是要離開，那樣孤絕的人讓他心疼。
“明日我會做個方案調整，冥傾先到北城打點，過幾天我隨後。要做到青樓和酒樓能夠吸引北城的所有達官顯貴！我要深入瞭解北城所有勢力，甚至是整個北夜國。”
“末央，你究竟要做什麼？”楚寒不解，末央不像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
“沒有，只是想純粹的瞭解，我並沒有那個野心。”
寫意亭。冬初的雪很輕很輕。
“楚寒，教主之位就還給你，我走了。”末央很高興可以認識楚寒，她深知，楚寒是個無欲之人，所謂無欲則剛，這樣的人氣如瀚海，遠見卓識，心胸比任何人都廣闊，所以他會明白她的。
“這就不必了，我也不想坐到那裡。”楚寒趣道。
“我可能會留在北城很久。”末央道，她當初答應項廷到北城一遭，北夜國要易主關她什麼事？突然覺得這冥冥中就有了定數。
“這又有沖突麼？”他怎麼感覺末央這次離開，會再也不回來。
“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答案，我不知何去何從，但在沒有找到答案之前，我無法安定下來。”末央眺望遠處，思緒在沉澱。血咒，為什麼會來到這個時空，似乎一切都被牽引住。也許要回到世紀。
“現在教中的一切都已經安定下來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在尋找什麼，但我支援你，我已經把你當成我的妹妹了。”
“謝謝你，楚寒。”
楚寒未作言語，心中一嘆，突然覺得末央永遠都是漠視一切，面對姚止涵的愛慕，冥月、冥涯的敬意，彩兒的仰慕、崇拜，全都視而不見，是她不懂，還是根本就是無情？
“怎麼了？”末央見楚寒神情不對。
“末央，你來千殤教快一年了，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似乎沒有什麼值得她駐足。
“是麼？”末央不以為意。
良久，楚寒笑道：“末央，可以為我彈奏一曲麼？”
末央有些錯愕，但還是答應，“好。”
琴聲傾瀉而出，在空氣中回蕩。
楚寒搖了搖頭，琴聲如穿透過細雪般冰冷，沉澱在心底，她依舊，琴聲也依舊，依舊冰冷，正如第一次聽她的琴聲，一點也沒有變，一切又似乎繞回了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