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司銀河化蛟之後,四十多米的長度,兩米多的寬度,腳下水氣凝聚,身形騰躍其中,如同真龍在雲層中顯形一般。
與華夏圖騰龍有九分相像的外貌,讓任何見到他的普通人都熱淚盈眶。
然則與真龍所不同的是,他只能在身體周邊形成類雲的水氣,四肢軀體也是挨著地面,並不能騰飛。與龍不同,蛟的脾氣很容易暴躁,侵略性非常強。而且,他能發洪水。
雙目充斥著怒火,司銀河卻並沒有看著茅山宗眾道,而是緊緊盯著那明明被茅淳一輕易就鎮住的宏基。
“為何如此。”茅淳一也是疑惑重重,司銀河的行為太奇怪了,彷彿他這次並不是來進攻茅山一般。
司銀河自身也並不清楚為什麼會如此,明明是來茅山搶奪那樣東西,順便重創茅山宗的高階戰力,好為之後的行動謀取便利。
卻被一股莫名的怒火與突然而至的恐懼感沖昏了大腦,下意識的進行了化蛟之舉。
就是在撞到了那個毛僵之後!
“區區一個毛僵。”嘴裡發出不屑的聲音,司銀河卻是身體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一股來自血脈中的危險感讓他察覺到了不妙。
化蛟之後的司銀河明明已然是華夏正邪兩道最大號的boss之一,未發起攻擊便在一個毛僵跟前後退了,哪怕僵屍在華夏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但司銀河可是依靠邪法自己煉制了一具飛僵,哪怕未化蛟之前,這毛僵來一百個也只是炮灰而已。
意識到自己膽怯了的司銀河,頓覺臉上紅的發燒。張開嘴,一枚濃縮著高能量的水彈吐向了宏基。
“波!”的一聲,宏基被這水彈打出了地面,彈到了一邊。而他身後的八卦陣中茅山眾人卻是被震蕩的餘力沖到了數十米的高空,八卦陣頓時瓦解。
茅淳一心念若灰,化蛟後的司銀河可是需要諸多大派同時圍攻才能鎮壓的終極大佬。
他可不是晉代斬蛟仙人許旌陽,而哪怕是許旌陽斬蛟劍在手,斬的也是五百年就化蛟,體型最多十來米的普通走蛟。
落地之後,茅淳一打算耗盡壽元使用禁法,牙齒剛剛準備咬斷舌尖之時,兩道殘影瞬息而至。
金色的那道,是護山金甲士。渾身的金甲破損嚴重,玄袍亦是破爛不堪,不少地方露出了原本如同黑毛覆蓋的屍身。
而黑色的一道,定是那飛僵馬小玲了。
金甲士依然是護立在茅淳一跟前,有所不同的是,他張開了大嘴,猛烈的喘氣著,大量黑色屍氣從嘴裡冒出,血紅雙眸越來越亮,似乎情緒有些抑制不住。
“怎麼回事?”茅淳一看著此時的情景,更加無法理解了。由司銀河煉制而成的飛僵馬小玲,竟然未停下身影,趁機攻擊站立未穩的茅山眾人。而是徑直攻向了化蛟的司銀河,雙爪化為一道血影,抓向了他的頸脖處。
“反水了?恢複被煉製成僵屍前的記憶了?還是……“茅淳一的腦子已經轉不過彎來了。
金甲士渾身肌肉鼓起,殘破的金甲紛紛迸裂墜地,濃烈的屍氣籠罩全身,雙腿一蹬,躍至空中,那招從天而降的掌法拍向了司銀河,不同與之前手掌出現的黑白二氣太極圖,這次在他手掌中成型的卻是純黑的太極圖。
“該死的僵屍!”司銀河雙目變的通紅,前爪對上了馬小玲的血爪,口中水彈吐向了上方已經蛻甲的金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