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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邑州,黑風堡。
這是利用一個山坳建成的堡寨。
兩座高高的黃土丘,中間夾峙一條通道,羅克敵的馬匪幫就駐紮在這裡。
說是堡寨,卻十分簡陋,馬匪們沒有堅守這裡與官兵硬剛的想法,真要有大軍來剿,他們一拍馬屁股就鴻飛冥冥了,才不會蠢到據山而守。那黃土丘坡佔據高處,四下但有人來,都能遠遠發現。
而四面皆為曠野平原,除非十萬大軍突然將這裡團團圍困,否則也無法實施圍殲。
一騎遠來,濺起一路輕塵。
守寨門的兩個馬匪倚著看起來並不結實的精陋門框,手搭涼篷看了一眼,認出是本寨派出的哨探,便未再理會。
“大當家的,我回來了!”
那哨探進了空曠粗陋的大廳,大廳門口邊便有一口大水缸,水缸沿上放著個瓢,哨探抓起瓢來,先灌了一肚子涼水,這才抹抹嘴巴道:“小的已經去李閥那邊打聽過了,這個李魚……”
馬匪和山賊還是有區別的,山賊很少有銷贓的時候,基本上是搶了啥用啥,但馬匪成群結隊,蝗蟲一般縱橫隴右大地,劫掠的大多是大行商,卻了那麼多商是需要銷路的。
所以,馬匪和各地方上那些灰色勢力關系很密切,一個負責搶,一個負責銷,配合十分默契,而這些灰的在地方上自然就有相當的關系網。這一次,羅克敵就是派人到了李閥所在地,也是羲皇故裡——天水,找人打探了一番。
李閥動用了精銳的虎豹騎出動,牽扯到多少人家?這事兒在天水就少有人不知道的。羅克敵的人巧妙地和一位虎豹騎頭目的家人搭上了關系,利用請託那頭目辦事的機會設宴,宴上以八卦姿態打聽了一番,在那頭目完全不設防的心態下,吐露了實情。
羅克敵聽罷,道:“嗯!你是說,那個李魚和隴西李家,確實並不存在宗支關系,只是他與李閥兩位公子交情甚好,閥主這次受兒子請求,派人過去。也是存了考量一番兒子所交的朋友?”
探子笑道:“是!這次帶隊的是張生張管家,臨行之前,張管家甚至秘密交代過這個頭目,一旦發現李魚品行不端,為人奸詐,為免誤了兩位公子,就果斷斬了他!”
羅克敵戴著猙獰面具的臉上,一雙眼睛微微露出了笑意:“那麼現在呢,李閥怎麼說?”
探子道:“張管家回報的不錯,李閥說,好,那就看他在基縣能不能站住腳,配不配將來成為兩位公子的輔佐。”
羅克敵呵呵一笑,道:“好!好的很!我會讓李閥主明白,這個人,是一攤塗不上牆的爛泥巴。”
他剛說到這裡,兩個馬匪帶著徐海景快步走了進來:“大當家,基縣彭家來人了。”
徐海景呈上書信,羅克敵看了幾眼,不由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這真是剛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哈哈哈……”
羅克敵霍然一扭頭,看向來人:“彭老爺說,何時動手?”
徐海景拱手道:“我家阿郎還聯絡了吐蕃喻寒波充永丹,約定雙方可與七月十五日動手。”
羅克敵怪笑一聲:“七月十五,鬼門大開麼?哈哈,好!去回複你家老爺,就這麼定了!”
此時,永丹家也收到了彭峰的來信。
永丹是吐蕃的一位喻寒波充,翻譯成漢文就是小整事,這是吐蕃的一種官職,是司法方面的官員。主管吐蕃王朝司法事務的官員是整事大相、副整事、小整事,永丹就是一位小整事。
同時,他又是一方部族的首領,他的部族就在岷州外邊,跨過“籬笆牆”就是別人家,時不時過來偷個瓢、搶個碗,這事兒永丹常幹。上一次就是他的人跑到基縣一通劫掠,他跟羅克敵也有些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