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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蕭潛的回護,大太太的謀劃再一次擱淺。雖然有關柳清竹的謠言依舊在京城之中傳得沸沸揚揚,但女主角本人卻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仍是安安穩穩地做著她的國公府當家人。
蕭潛並沒有費工夫去審問初荷,只對外說她是出於私怨銜恨報複;就連在下人屋子裡搜出來的“證據”,也被蕭潛一句“似是而非”,給說成了分文不值的廢物。
至少在外人看來,這場風波就這樣幹打雷不下雨地過去了。雖然還是有一些人意猶未盡地進行著種種猜測,但當事人既然保持緘默,大家也只好把好奇心咽回肚子裡去,各自往別處尋找是非打發掉無聊的時間。
但畢竟還是有一些人無法做到若無其事。
幾天之後,已經養好了傷的初荷終於忍耐不住,趁著房中無人,偷偷蹭到柳清竹面前忐忑地開了口:“奶奶,這都過去幾天了,您難道就一直叫我在邀月齋的西廂房裡躺著嗎?”
柳清竹抬頭看了她一眼,微笑道:“身子好些了?那日我見你身上又是鞭傷又是針眼的,正盤算著少說也要讓你休息十天半個月呢!到底還是小姑娘家扛得住,若是換了我,非惹來一場大病不可。”
初荷緊咬著下唇,過了半晌才硬邦邦地回道:“已經全好了。奶奶打算如何處置我,這會兒便痛痛快快地處置了吧,免得叫人無端地費心思猜測。”
“新蕊她們為難你了?”柳清竹詫異地挑了挑眉。
初荷冷笑道:“有奶奶的吩咐,誰敢為難我?現在新蕊姐姐她們可是恨我恨得要死,說我做了昧良心的事,還要當個祖宗似的躺著養傷,只怕會折了福壽呢!這話也真真可笑得緊,我連昧良心的事都做了,難道還會有什麼福壽不成?便是今晚就掉下根房梁來砸死了我,那也是我罪有應得,怨不得老天爺的。”
柳清竹想了一想,淡淡地道:“倒是我疏忽了。既然你的傷已經不礙事,也不能老叫你在屋裡躺著。打今兒起你還是照常當差事吧,身邊少了你,我還真有些不太習慣。新蕊說話一向是那個樣子,你不必理會,過一陣子她自己就好了。”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對我?別跟我說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我才不信!我害得你聲名狼藉、還差一點丟掉了性命,你難道不想把我千刀萬剮?你還敢留我在你身邊伺候,難道就不怕我給你下毒?”初荷急得白了臉,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便朝著柳清竹大吵大嚷起來。
“我看,是你怕我給你下毒。”柳清竹微笑著回敬道。
初荷憋著滿腹心事,沒有心情理會她的調侃,只懶懶地翻了個白眼,權當回答。
柳清竹知道她心裡有疙瘩,只好放下手中的活計,認真地看著她道:“你跟在我身旁這麼多年,我自認跟你還算有些情分,對你的為人也不算是一無所知。這一次你幫著別人害我,我相信你是因為一時糊塗,所以真的並不打算對你如何。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些,平時盡量跟桂香她們在一起,免得落了單,被人……”
“被人滅口?”初荷立刻領會了她的意思,顫聲接道。
柳清竹輕嘆一聲,竭力壓下心中的憂慮。
初荷苦笑了一下,幽幽地問道:“我是不是很蠢?被人當槍使,替人吃苦受罪背負罵名,還要時時防著她們卸磨殺驢!如今府裡人人都知道我是個陷害主子的惡奴,可是她——”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一點都不同情你。”柳清竹語氣淡淡,卻還是隱隱透露出了幾分痛惜。
初荷被噎了一下,半晌才咬著牙追問道:“你真的打算放過我,而不是有別的後招?我做的事情對你而言意味著什麼,你心裡應該有數的吧?你真有那麼大度?我告訴你,我跟你不一樣,我什麼都沒有,不怕有人在背後搞鬼的!我只有一條命,死都不怕,我還怕什麼?”
“這也是大少爺的意思。他叫我不許為難你,若真是不喜歡,打發回去給老太太也就是了。但我覺得對於不知道底細的人,還是放在自己身邊比較妥當一些,誰知道你回了春暉堂又會生出什麼事來呢?”見她說得毫不客氣,柳清竹也便不打算再瞞她。
“爺怎麼會幫我說話?我造謠生事誹謗主子,這可是重罪,若是送到官裡,那是要被灌熱油燙死的!爺一向那麼護短,怎麼會……”初荷錯愕地叫了起來。
柳清竹搖頭不答,初荷卻忽然頓悟:“爺其實根本沒有相信你,他覺得我只是說了真話,雖然背叛主子有錯,但罪不至死,是不是?”
“做丫頭,真的不需要這樣聰明的。”柳清竹無奈地搖頭嘆了一聲。
初荷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半晌才盯著柳清竹問:“那麼你是打算留著我,等以後找機會讓我替你向爺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