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下好看的眉:“你想對我怎麼個不客氣法?”
字裡行間滿是暖昧,我不禁老臉一紅,假裝淡定的輕咳了下嗓門兒。
他輕松的像是跟我聊著今天的天氣,說了句:“什麼時候我們把婚結了吧?說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地戀愛,都是耍流氓。”
其實他若不說起這件事兒,我都沒有想法,也才意識到,有時候束縛我們的只是那一張婚約。
“什麼時候有空了,就過去扯個證,簡簡單單,至於再折騰什麼婚宴,我看還是省了吧。”
他同意的點了點頭:“不辦婚宴,我們可以辦週年記念。”
“記念什麼?”我不由好奇問他:“離婚記念,還是結婚記念。”
他聳了聳肩:“都可以,意義非凡。”
我失笑:“不如帶著孩子一起來個渡假周遊,我覺得挺好的,孩子們長這麼大了,還沒有帶他們一起出去旅行過。”
裴瑾瑜語氣不由變得滄桑:“這樣說起來,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
“怎麼?覺得不新鮮了?想玩點新鮮的?”
裴瑾瑜將我擁入懷中:“新鮮的東西伴隨著巨大的風險,在生意上我已經要攪盡腦汁跟他們鬥個你死我活,在家裡還是不用了吧?生活裡我已經不想再有什麼新鮮的東西突然那麼一下蹦出來,安安靜靜,平平凡凡的,就是一種幸福了。”
“嗯,我也覺得。”我抱著他的手臂,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看著電視,很平凡,卻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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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段時間我比較忙碌,唯心突然請了假,說要處理一下私事。
至於具體原因,我不是很清楚,見到唯心的時候,她模樣有些憔悴,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唯心給我倒了杯水,有些歉意:“最近公司裡的事情,就由你先擔待著,周颯已經快把我給弄瘋了。”
“周公子又整什麼么蛾子了?”我剝著盤子裡的鹽焗花生,反倒沒有了擔憂,只覺得這倆人,一直都這樣折騰了好些年。
聽唯心講,周颯自那天回去之後,沒過多久周家那位小媳婦尼瑩就傳出年少時,與多位男朋友交往,並多次打胎,導至不育。
這對於尼瑩來說,已經算是毀滅性的醜聞了。她一時間想不出來究竟是誰想整她,竟然掘地三尺,將那些她以為早已抹去印記的過往,全都給翻了出來。
次日吃早飯的時候,周颯顯得心情特別好,那上尼瑩嫁到周家,第一次看到周颯清晨沒有起床氣,而臉還滿臉笑容。
尼瑩卻與他相反,坐立不安的按照往常般坐到了周颯的身邊。
一向在飯桌上不語的老爺子終於發話了,讓保姆將今日頭條晨報拿了過來,遞給了尼瑩,極度壓抑著心頭的憤怒。
“你看看,這上面都寫了什麼?”
尼瑩顫抖著手接過了老爺子遞來的報紙,看到頭條標著她過去的醜聞,以及不育的大標題,她就差點失控。
“這,這簡直就是汙衊!胡說八道,我沒有,這報道是誰寫的?我要去告他!”
周老爺子聽罷,又重燃了信心,對周颯說道:“依我看也是那些媒體胡說八道,也許正是有心人做的,你最好去查查,絕不能姑息了這些胡亂報道的人。”
“爺爺,你能相信我真是太好了。”
周颯翻了個白眼,冷靜的說了句:“是不是真的,去醫院裡檢查一下,她是不是真的不孕不育就知道了。老爺子,如果你執意要我跟這個女人相守終身,你最好做周家斷香火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