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法國去了,去找黎禇了。”
唐律輕嘆了口氣:“你不說我也知道,其實她是不是早就想起了什麼?”
我輕應了聲:“唐律,把她追回來,她只是一時被恨矇蔽了雙眼。”
“我就算找到了她,她估計也不會想要跟我回來。”
“不試,又怎麼知道呢?”
“這是第二次了,她這樣堅決的離開我,一點留戀也沒有,對我只有感激之情。”唐律嘲諷一笑:“其實我早該放棄,直到現在才肯清醒。”
“如果你真的這樣放棄了,那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廢了,她不盡然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再說你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孩子,你”
“拾雨,別再說了,謝謝你開導我這麼多,我需要再好好考慮一下。”
他結束通話了電話,我握著手機,站在那兒心情凝重,一時間什麼都不想幹。
此時裴瑾瑜帶著兩個孩子從樓梯走了下來,輕裝上陣,見我還愣在那裡,走上前拿手在我的跟前晃了晃。
“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該出發了。”
我抬頭看著他,笑不出來,裴瑾瑜見狀不由得跟著嚴肅起來,問:“怎麼了?”
“梓雅走了。”
裴瑾瑜輕應了聲:“哦唐律什麼反應?”
“很平靜,平靜得讓我感到有些不安。”
裴瑾瑜點了點頭:“平靜就行了,他心裡其實應該有了思想準備,知道遲早也會有這一天到來,雖然殘忍,但總算不是什麼壞事,至少現在還有選擇,與一個解決的方式,一切了結之後,才能重新開始。”
“說得簡單,做到卻很難。”
裴瑾瑜看著一旁玩耍的孩子,在我的臉上輕輕吻了下:“我們之間當時不也這樣,只要兩人之間有愛情,什麼也無法阻擋兩人在一起。”
看著他深邃的雙眸,頓時提著的心也跟著放下了。
或許他說得對,唐律是什麼人?至少他比我要堅強得多,而且力量也比我強大的得多。我都能挺過來,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他有什麼不可以的?
唐律一整天都握著梓雅留下的那封信,反複的讀著,看著,眼睛澀得發疼。
看著正在嬰兒床上咿咿呀呀的孩子,他終是放下了信,上前將兒子抱了起來,失落的呢喃著:“兒子,你媽又丟下我走了,你爸就這麼不待見?都丟了兩次了,真的傷心。”
小家夥舉起白白胖胖的手臂,似乎想要安慰他似的,唐律的心情也確實好了許多。
他吻了吻小家夥的臉蛋,長嘆了口氣:“等把公司這邊的事情處理好,老爸就帶著你去找你媽,一定要將她帶回來,她要是再敢跑,就打斷她的腿!”
小家夥好像聽懂了似的,癟著嘴一副要哭了出來的模樣,唐律趕緊哄著小家夥:“太殘忍了?那就那就不打斷腿了,把她鎖起來,哪都不能去!”
說罷,唐律緊了緊懷裡的孩子,對梓雅的思念沉重到彷彿連呼吸都開始困難。
他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好了公司的事情,買了飛往法國的機票。
梓雅在巴黎長大,卻一直沒有歸屬感,即使她像個地道的法國人,即使這裡的所有街道她都走過看過,這次回來,卻越加陌生得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