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著頭,只是拼命的推搡著他:“別靠近我!”
“好吧。”他竟是紳士的退了開來,起身整了整外套:“我得走了。”
我猛然抬頭看向他:“回美國?”
“不是,暫時還不會回去,等你的事情解決完,我就回去了。”
“那你,你現在去哪兒?”
他拿過衣帽架上的外套利落的穿上,回頭一笑:“不都說了嗎?去辦正事兒。”
我才知道被他擺了一道,毫不客氣的沖他翻了一個白眼,連句道別的話都沒有說。
裴瑾瑜的車子才剛駛出山頂別墅,突然電話響了,他開啟了藍芽耳機,那端傳來手下李東沫的聲音。
“裴總,趙素莉在賭場已經上勾了,現在人被我們控制著,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裴瑾瑜聲音冷冽,字句緩慢卻透著極度的威嚴:“將她給我送回國內,我要親自會會她。”
“好的,我馬上叫人去辦。”
車子快速的駛離了盤旋而上的公路,沒一會兒便消失在傍晚的黃昏盡頭。
次日正午,裴瑾瑜終於在酒店房間裡見到了五花大綁的女人,此時有兩三個男人看著她,恁她插翅也難再逃出昇天。
裴瑾瑜走上前端祥了她半晌,又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看了看,眉頭緊擰著,眼裡滿是厭惡。
“一想到你頂著這張臉,還跑出國去犯事兒,就讓我很想把你整張皮都給扒了。”
說罷,狠狠甩開了她,拿過手帕擦了擦手,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慵懶的架著長腿,點了一支煙。
眼前的女人瑟瑟發抖著,淚水將畫好的眼線糊了兩條黑線,說不出的狼狽。
“哥,大哥,我欠你的錢會還的,饒了我吧,我會還的”
裴瑾瑜吐出一個煙圈,薄唇微動:“別亂叫,你還比我老兩歲。我不是在拉斯維加斯開堵場的,但是我朋友是,現在能給你說情的人,也就只有我。”
趙素莉聽罷,眼中升起了新的希望,蠕動著身子爬到了裴瑾瑜的腳邊,用豐滿的胸脯蹭了蹭他的皮鞋,媚眼微勾:“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那就麻煩你,滾遠點。”說著,他毫不憐惜的一腳將她踹了開來。
女人驚呼了聲,疼得在地板上卷縮成一團,嘴角滲出鮮紅的血絲,可見剛才那一腳有多重。
裴瑾瑜抬了抬下巴:“給她松綁。”
“是,裴總。”手下上前給這女人鬆了綁,又將她扶到了對面的椅子上。
裴瑾瑜吩咐了聲:“再給這位趙小姐,倒杯茶。”
女人抱著雙臂,渾身顫抖,驚恐的盯著眼前這個好看卻極度危險的男人。
沒一會兒,茶也送過來了,裴瑾瑜笑了笑:“喝。”
趙素莉不敢不聽,顫抖著手端過茶,杯裡的水都潑在了手背上,卻也沒覺得疼。只是一雙眼睛警惕的盯著對面的男人,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認識唐氏的前任董事長嗎?”
趙素莉僵硬的搖了搖頭:“不,不認識。”
“那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冒名頂替殺的人,半個月前,還記得嗎?”
‘砰’的一聲,她手裡的茶杯掉落在地,摔了個粉碎。悄悄嚥了咽口水,拼命的搖了搖頭:“不,不不認識。”
裴瑾瑜惋惜的長嘆了口氣:“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