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將檔案處理好後,我便匆匆趕去了醫院,來到病房門口,習慣性的敲了下門,卻發現門上虛掩著的,裡面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就連看護也不見了蹤影,我在病房裡找了找,突然聞到了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兒,遁著這股子血腥味,我一步步朝浴室走去。
只見唐爸不知何時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殷紅的血早已淌成了小河,我什麼也顧不上,沖上前去扶唐爸,可是我的氣力有限,扶了好久,也沒將他扶起來。
“爸爸!爸爸你醒醒!爸爸!!!”
我焦急的叫喚著他的名字,探了探他的鼻息,早已沒有了氣兒,而一把水果刀,正插在他的胸口,身體裡的血幾乎流幹。
我整個人都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軟癱在地。不敢相信他就這樣離開了我們,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是噩夢嗎?這一定是噩夢,這是噩夢”我呢喃著,無助的瞪著雙眼,張開雙手,看著沾染著手掌的血,淚水‘啪嗒啪嗒’的滴落了下來。
突然兩道尖叫聲將我從無盡的悲痛中喚醒,我猛然抬頭看去,不知何時看護回來了,看到眼前的情景,嚇得調頭就跑。
我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警察將我帶走的時候,唐律剛好趕到,看到病床上,蒙上白布的那人雙膝‘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唐律,唐律救我。”
唐律回頭盯著我,沖上前將我拽起:“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
“不是我唐律,爸爸不是我殺的,我來的時候,他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醒不過來了。我也很傷心很難過”
唐律輕輕放開了我的衣領,看了看正在執行命令的警察,冷靜了許多:“你跟他們先回去做調查,媽媽那邊我還沒有告訴她,她肯定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唐律!唐律!!”我無力的被警察帶去了局子裡,錄口供做調查,被監押在了監獄,等待下一步的證據與審判。
唯心替我找了最好的律師,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律師來問我問題時,我腦子裡一片空白,無法敘述清楚。
“拾雨,你振作點,再這樣下去對你很不利!”
我突然清醒了些,抬頭看向唯心:“唐媽,唐媽知道這件事情了嗎?”
唯心垂了下頭,輕應了聲:“知道了,我去看過她一次,精神很不好,感覺一下子好像老了十歲,都長了許多白頭發。”
“唯心,你說我是不是不吉祥的人?如果我沒有出現在唐家,如果他們沒有認我這個女兒,應該會更幸福快樂,爸爸也不會死。”
唯心恨聲道:“你再這樣胡說,我可就生氣了!據說,唐夕瑤手中,有一段錄音,是關於爭家産的問題,現在矛頭都指向了你。”
“什麼爭家産?”
唯心說道:“我聽唐律說,是一段你跟唐夕瑤爭吵的錄音,你在錄音裡對唐夕瑤說,一分錢也不會留給她,現在外面的人都在猜測,說你是野種,不過是為了家産才進了唐家,唐家是引狼入室。”
“他們都這樣說?”聽罷,心髒狠狠抽疼了下:“我沒想過奪唐家的家産,從來都沒想過。”
“拾雨,事情現在已經發生了,你要振作起來,讓陷害你的人,露出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