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我就不會查嗎?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是誰?方恕提起過你吧?”
藍威倫這才老實的應了聲:“恕哥很講義氣的,在國外多虧有他,我才能不被人欺負,反正他就是我認定的老大,我不會出賣他的。”
我失笑:“可以啊這小子,還認了小弟!”
“嘿嘿,老大可厲害了,我很佩服他的。”藍威倫終於露出了屬於他憨厚的性子。
“我知道他現在人在國內,但是我並不清楚他回國去做什麼,你知道嗎?”
“這”藍威倫沉默了許久,似乎並不打算說:“我,我困了,再見。”
“等等!”我叫住了他:“如果你是真心為了方恕好,你現在最好告訴我,不然事情鬧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我也救不了他。”
藍威倫驚嘆了聲:“這麼嚴重?恕哥說,他在國內有個仇家,他得回去找這個仇家出口氣,很快就回來的。他說,你不喜歡他打架,讓我不要告訴你。”
“他這樣跟你說的?”方恕在國內的仇家,現在只剩下了一個,那就是常平。
“是啊,那個拾雨姐,恕哥很喜歡你的,你喜歡他嗎?”
“咳”我無語的撇了下嘴:“別多管閑事!你小子早點睡吧。”
“等等!”藍威倫叫了聲:“拾雨姐,你別怪他,他不過是打個架而己,恕哥不是那樣不講理的人,肯定是那個人很壞,把他逼急了。”
藍威倫字裡行間滿滿的崇拜之情,若不是方恕真有兩把刷子,也不會讓人這麼信服。
之前我只是覺得這小子腦子比一般人活絡聰明,表面上看著乖巧聽話,但實則極有自己的野心與報複。
我不免開始擔心他回國會做出什麼冒險的事情,之後沒有在巴黎呆幾天,就提出要回去。
收拾好行李,我讓看護將兩個孩子先帶下了酒店,檢查著還有什麼遺落的沒。
突然一道陰影籠罩,這人來得悄無聲息,起先以為是打掃衛生的阿姨,說道:“再等我一會兒,我”
抬眸間,與他如墨的黑眸相遇,彷彿在那一瞬連呼吸都開始困難起來。
“裴瑾瑜?”
“這麼快就回去了?”他盯著我視線沒有移開。
心口有一瞬間被刺痛,面對他我連假意的笑都做不到,壓抑著情緒反問:“不然呢?看裴先生如何與你的小妻子恩愛麼?”
我撞開他,擦肩而過,他猛的將我拽了回去,從身後將我抱進了懷裡。
後背緊貼著他溫熱的胸膛,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心跳的旋律。
他如鐵鉗般的手緊緊環著我不肯再松開,伏首在耳畔低語著:“別生氣了,我的心意你應該明白。”
我氣息未定,試圖掙脫了兩下,但紋絲不動,只覺這家夥好像變得更加壯實了,久未得到紆解的身體隨之蠢蠢欲動,臉頰燒得滾燙起來。
“我不明白,我什麼都可以看透,唯獨看不透你的心,裴瑾瑜,我和你隔著千山萬水!”
他低笑了聲,我腹誹了了聲,這時候還能無良的笑,真特麼是個禽獸。
“千山萬水總是情,是不是?”
“呵呵”
“寶貝,呵呵是什麼意思?”
我轉過身時他松開了手,仰著臉恨恨的盯著他那雙帶著戲覷的雙眸,一字一頓道:“呵呵兩字,深深表達了我對裴先生你厚顏無恥,以及放蕩不羈的嗤笑與鄙視之情,只可會意,不可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