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恕的遊說下,艾氏集團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在他們本以為這個專案穩賺的時候,正是危機一步步逼近之時。
“拾雨姐,都成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我會穩住他們。”
我輕嘆了口氣,也是時間該讓方恕自己一個人去獨擋一面了,這次未免不是很好的鍛煉機會。
而且方恕最近成長很快,我相信他能做到這個份上,就一定會自己處理的一套方式。
“好,一切都交給你了,萬事都小心。”
“會的。”
結束通話電話,不知何時,裴瑾瑜站在了我的身後,盯著我看的眼神有些奇怪。
我自若的沖他笑了笑:“裴總,有何指教?”
“最近和田梅嶺那塊地的專案炒得火熱,看來跟你脫不了幹系。”他銳利的眸光像是能將人盯出兩個血窟窿。
“那這跟裴總又有什麼幹系,和田專案沒有損害你的利益。跟你八杆子也扯不到一塊兒。”
裴瑾瑜冷笑了聲:“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我心裡清楚得很。那塊地十多年前,本來是做為軍事化基地的,後來無人問津,隨著這座城市的發展,似乎也已經被人遺忘了,你不會真的傻到常平會為了這點利益,而且做出這種蠢事?”
我抿唇淺笑:“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步步逼近:“唐拾雨,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什麼樣子?裴總倒是說說,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模樣。”
“自做聰明,自不量力!”
我眸光驟冷,沒有與他做任何爭辯,究竟是自不量力,還是另有目的,邊走邊瞧吧。
半個月,悄無聲息的流逝,與裴瑾瑜約定的事情終於要兌現承諾了。
他說孩子現在在溫哥華,如果想見孩子,就必須與他一同出國。
我自是信不過他的,他之前也一直在遊說我出國,那裡人生地不熟的,我除了他沒有誰可以依靠。
“孩子能接回來嗎?畢竟他生在這裡養在這裡,一個人在國外可能會很孤獨,不習慣。”
他埋頭看著檔案:“沒有什麼不習慣的,有專門的保姆與看護照看著他。”
“那能一樣嗎?”我提高的嗓音,但是又不想在這節骨眼上,與他翻臉,至少見到孩子之後再做決定。
“我的意思是,孩子現在正是需要父母關愛的時候,你把他一個人丟在國外,根本就感受不到家和親情的溫暖。”
他冷笑了聲,反問我:“有區別嗎?就算把孩子接回來,在這種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環境,你就以為孩子能得到關愛?”
“至少,我還陪在他的身邊。”
裴瑾瑜頓了頓,在檔案上快速了簽了字,才抬手看了眼腕錶,提醒了句:“下午三點的飛機,你再繼續囉嗦,就一個人待著吧。”
我的心髒漏掉了一拍,看來是沒辦法說動他了,只能聽他的指令,回了房間隨意收拾了下行李。
想著要見到孩子,也沒有心情想著要收拾哪些,如果缺什麼,到那邊再說。
下午三點我們登上了去美國的飛機,一路緊張又不安著,當時離開的時候,他還那麼小,現在三年不見了,他會認我這個媽媽嗎?
下了飛機,有人來接機,我扯了下裴瑾瑜的衣袖:“你說,要不要買點東西給孩子帶過去,畢竟我第一次與他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