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水喝,回到房間才剛躺下,裴瑾瑜翻了個身,在睡夢中下意識從後將我圈進了懷裡。
我打了個哈欠,一覺睡到了清晨。
醒來的時候,裴瑾瑜去上班了,傑生還在熟睡,被子蓋得好好的,估計是裴瑾瑜走的時候給孩子蓋了。
我吻了吻他的小臉蛋兒,臉上漸淡的那條疤隱隱刺痛著心口,想到那時他所受的苦,恨不得自己替他嘗。
“傑生,媽媽以後都會好好保護你,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了。”
投資公司後,一系例的事情接踵而來,我也忙到不可開交,唯心有設計的天賦,而且有自己成熟的團隊,所以我們做的是屬於自己的品牌。
工廠已經動工建設,我去看了看,確定了一些工作,回來的路上,接到了唐律打來的電話。
那端聲音聽著很是冷漠,讓我不由得心口一緊。
“現在有空嗎?過來我公司一趟。”
“我現在正趕回去的路上,有有事嗎?”
“那行,你等我回去再說。”說罷,也沒有多說什麼,便把電話給掛了。
我鬱悶了好一會兒,惴惴不安的開著車回了唐家,直覺告訴我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推門而入,只見唐夕瑤與艾琳都在,兩人格外親暱的坐在一起,談論化妝品包包,看那模樣,這倆人才是多年的親姐妹。
我冷眼掃過他們,準備帶孩子上樓去,卻聽到艾琳說了句:“騰出點時間,我們該算算總帳了。”
我回頭瞥了她一眼:“你想幹什麼?”
“呵呵”艾琳拿著手飾看了看:“等會兒唐律回來,你就知道我想幹什麼了。”
我低頭揉了揉孩子的頭發:“乖,我們先回房間去。”
孩子看樣子似乎有些不自在,他不喜歡這裡,自然也不喜歡這些人。
“傑生,我們再住兩天就回去好不好?”艾琳這賤人我也懶得再管她,賤人自有天來收。
誰知傑生用力的點了點頭,回答道:“好。”
雖然只是一個‘好’字,但是我抱著孩子激動了半天,又哭又笑著:“你終於肯和媽媽說話了,乖孩子,媽媽好開心。”
“不哭。”傑生伸出小手,將我臉上的淚水擦幹。
“媽媽沒哭,媽媽是高興。我們家的傑生,終於好起來了。”
聽著樓下的動靜,我叮囑著孩子:“媽媽去處理些事情,不管你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知道嗎?”
傑生聽話乖巧的點了下頭,我吻了吻孩子的額頭,起身離開了房間。
下樓的時候,只見唐律已經回來了,一臉凝重的低垂著頭,十指交握,氣氛冰冷到了極點。
我終究有些不安的走了過去:“唐律,怎麼了?”
他抬眸定定的盯著我,雙眼裡滿是厭惡,那種厭惡的眼神將我的心髒狠狠刺痛了。
在記憶中,唐律一直都是溫暖的大哥,即使我再任性胡鬧,他也無盡的包容,我根本無法想像,他有一天會拿這種眼神看我。
“坐。”他冰冷的命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