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他對你還是不一樣的。”
裴瑾瑜想了想說:“我找到他的時候,他被關在黑暗的雜貨間裡,不知道有多久,他雖然小,但他知道是我把他帶出去的,所以這是生物求生的本能反應吧。”
“你的意思是,他把你當作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了?”
“嗯,可以這麼說,在那麼絕望的環境下,他還能堅強的存活著,便是在心裡等待著那唯一的一線希望,而我是他的希望。”
聽完,我漸漸釋然了,心情也一下子輕鬆了許多:“我知道了,困了,晚安。”
在經過他的身邊時,手腕被他用力一拽,整個人摔進了他的懷裡。
“放開我!!”
“晚安吻。”他厚顏無恥的在我的唇上親了下。
我憤憤的瞪著他,他風輕雲淡的笑了笑:“你瞪人的模樣,像極了帶刺的玫瑰。把人紮得體無完服,卻依舊讓我欲罷不能。”
“你忘了你說過的話?”我雙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裴先生,你是不是太善變了?”
“對於那天的事情”他一臉凝重:“那不是我的真心話。”
“裴先生的真心藏得真深,我都分不清楚,究竟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你用不著冷嘲熱諷!”裴瑾瑜沉聲道:“能擁有你的男人,只能是我,過去的終究只能成為過去,我不在乎!”
聽著這些話,我一點兒也不感動,抽過一旁的抱枕,劈頭蓋臉的就砸了上去:“去死啊你!!王八蛋!!!混蛋!!!”
他抬起手擋住了我的抱枕連連暴擊,直到我的手再也沒有氣力,才將抱枕丟進了沙發裡,理了理淩亂的頭發。
喘著氣兒盯著他說:“不好意思,你不在乎我有幾個男人,可我在乎你有幾個女人!老孃喜歡處男!聽清楚了嗎裴先生!你t是處男嗎?!”
他嗤笑了聲:“怎麼?多上幾次不是處了,你就翻臉不認人?”
“蛤?”
“我的第一次可是給了你,你沒記憶也沒關系,那總得負個責吧?”
我恨不得再次暴粗口,但深吸了幾口氣又忍了下來:“你還要不要臉裴瑾瑜?!”
“你都這麼薄情了,我要臉有用嗎?你睡了我的第一次,現在卻告訴我,你喜歡小處男,呵處男有什麼好?懂得怎麼取悅你嗎?”
“閉嘴!”
“我腦子是塞了草,才會跟你這個毫無節操的淫棍在這裡的胡說八道!我要睡了!”
說罷,我丟下他往臥室走去,他低笑了聲,道了句:“晚安,腦子裡塞草的蠢女人。”
我差點像根被點爆的爆竹,差點再次沖上去跟他正面交鋒再幹一場,但幾次深呼吸,小女子不與奸人鬥,洗洗睡了吧。
次日,我帶著孩子去了附近的公園裡走走,孩子雖然並沒有表現得很開心,但是能看得出來,他嚮往自由的時光。
或許被關在小黑屋裡,對他的的陰影太大了,所以他向著光,向著希望努力的在成長。
回去的路上,我買了一個小蛋糕給他,有時候覺得孩子真的很好收買,因為這一個小蛋糕,他聽話的叫了我一聲媽媽。
我抱著他回頭,早已忘了與裴瑾瑜之間的恩怨,像第一次做母親那樣的歡喜,帶著驕傲與炫耀:“裴瑾瑜,你知道嗎?剛才傑生叫我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