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點開車,我我會等你的。”
“嗯。”他語氣帶著幾分欣喜:“你還關心我,讓我很開心。”
我扯著嘴角笑了笑,不自在的結束通話了電話。陷入愛河的男人,分不清楚是真心還是謊言,像個一頭栽進漩渦的笨蛋,稍微甜言蜜語就會欣喜若狂。
有點像當初的我,究竟是我走得太快,還是他愛得太遲?
十分鐘後他趕了回來,可想而知一路飆的車速有多快,我回頭沖他笑笑,舉了舉手中剛醒好的酒:“一起喝點?”
他失笑:“好啊,我們已經很久沒這樣一起喝一杯了。”
他脫下了西裝外套,掛在了衣帽架上,挽起了襯衣袖子,坐到了我的身邊。
我將紅酒倒上,與他碰了碰杯,氣氛正濃。
“你說,有些話想對我說,是什麼?”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問出了口。
我嚅了嚅唇,低垂著頭,拇指輕輕摩挲著杯口,說:“我想帶著傑生回國生活。”
他沉默了許久,仰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徑自再倒上:“你要說的是這個?”
“不全是。”我深吸了口氣:“這些日子,和傑生和你在一起,讓我深深的感覺到了家的溫暖。所以我一直在好好的考慮,我和你之間的關系。”
他猛然轉頭看向我:“可有結論了?”
“有。”我抬頭迎著他渴盼的眸光:“你說得對,我們重新開始,就算是為了傑生。”
“為什麼突然有這樣的覺悟?”裴瑾瑜到底還是裴瑾瑜,此時一臉狐疑的盯著我,轉變來得太快,讓他懷疑。
我笑了笑:“你不會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情,為了孩子,她們怎樣都可以妥協。也是因為傑生,我也很難想像自己,有一天會放下對你所有的恨與偏見。”
“我很高興,能聽到你的這些話。”
“那你呢?你又是怎麼想的?”
裴瑾瑜倒上了第三杯酒,喝得有些急,似乎想把自己灌醉。
直到帶了些微薰,他才說道:“在這場感情裡,我其實已經精疲力盡,卻又不甘心這樣放手。每當面對你的時候,我就很害怕,很緊張,所以弄到最後,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來解決我和你之間的一些矛盾。”
“所以,你最後還是用了最愚笨的方法?”
“如果不這樣做,你是不是就會跟我離婚,然後,再考慮重新接納別的男人?”
我想了想,失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做戲,還是在認真的,說:“別想我想得這麼絕情啊,如果我能忘了你,哪裡還會等你等到今天?真正愛一個人,沒有那麼容易再去接受別人的。”
他放下了酒杯,靠近了我,彼此的距離貼得很近,鼻尖挨著鼻尖,灼熱的氣息薰得人有些頭昏腦脹,心跳加速。
“我真的沒辦法放你離開,拾雨,別再糾結過去了好嗎?我們重新開始,一定會幸福的。”
“真的嗎?”
“我保證,會給你和孩子最好的,再相信我一次。”
我微眯著眼,輕輕在他的唇上吻了下:“那我再信你一次?”
他追逐嘻鬧了上來,從最初的淺嘗輒止,到最後的抵死纏綿,相濡以沫。
那一個晚上,我已經分不清楚,有多少真心,有多少是在做戲,只是憑著感觀與直覺,與他相擁纏綿到天明。
事後他幫我清洗了,從身後抱我入懷,饜足的淺笑道:“我們別分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