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措手不及,扯過了浴巾遮上:“你幹什麼?出去!!”
他不但沒出去,還我行我素的脫下了衣服,自若走到了灑花下:“九點半公司有個會議,有點趕時間,不介意一起洗吧?”
“我、介、意!你出去!”我拼命推搡著他:“出去啊!滾出去!!”
誰知,下一秒他憤恨的將我壓到了浴室的牆壁上,扣過了我的雙手,浴巾掉落在地,與他之間再無任何遮蔽。
好熟悉又好陌生的模樣,我嘲諷一笑:“裴總,裝不下去了麼?開始露出你的真面目了?”
“我不想這樣”他悲傷又憤恨的盯著我,字字擲地有聲的質問著:“我妥協了,認輸了,無盡包容你對我的冷漠與冷嘲熱諷,為什麼?為什麼你給我的,只有讓我滾?為什麼?!”
“裴瑾瑜,你抓疼我了!放開我!!”
“我對你不夠好嗎?我裴瑾瑜的心意,在你的眼裡就這麼廉價?連個好臉色都不屑給嗎?!唐拾雨!就算你的心化成了石頭,我天天捂在懷裡,也該捂熱了吧?我真的”
他眼眶緋紅,滿是疲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他竟然像個無措的孩子,不知道該如何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
最後這句話,讓我的心髒狠狠被刺痛了下,不能願諒,可又無法自己不去心疼。
“你先放開我,咱們好好談談,你把我抓疼了,還有紅印子了。”
他終於清醒,放開了我的手,急忙檢視,一臉歉疚疼惜:“對不起,我又傷了你,都紅起來了。”
我推著他走到灑發下,擠了洗發水,揉到了他的頭上:“低下。”
“不用。”他有力的雙臂將我抱起,他將下巴抵在了我的頸窩處:“這樣就不費力了。”
他那裡很快精神的丁頁著我了,我很想乎略,但這種暖昧的氣息彷彿在空氣中,編織了一張透明無形的網。
緊緊的將我和他網住,無處可逃,他隱忍著,小聲問我:“可以嗎?拾雨”
也許是因為剛才開意中刺傷了他,也許是今天看夠了他失落的模樣,所以我輕輕點了下頭:“可以。”
得到‘赦免’的裴瑾瑜,像是劫後餘生的喜悅,滿腔熱烈。也有著彷彿能催毀一切的瘋狂。
整個上午,我們從浴室折騰到床上,他拼命的抱著我,一遍一遍的說,唐拾雨,我愛你。
那種無法給出任何回應的悲哀,像墜入寒冷的深淵,即使熱烈的擁抱,也無法驅趕絲毫的寒冷。
我忘不了過去,忘不了他曾經的絕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男人要如何做,我才能放下一切去說原諒。
難道,真的要付出無法挽回的代價嗎?是不是這樣,我們就能夠解脫?
裴瑾瑜的手機已經響了好幾次,直到我推了推他:“手機,吵得心煩。你接吧。”
“嗯。”他吻了吻我的眉心:“你休息。”
他起身穿上浴袍,繫著帶子,接過了手機:“會議改到下午兩點半,客戶那邊你再安排時間,明天上午也行。”
他轉身走過來,坐到了床沿,指尖纏繞著我的頭發,問我:“午餐想吃什麼?”
“隨便。”
“那就吃隨便。”
我懶懶的翻了個身,心情並不是那麼美好:“你有工作就去工作吧,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
“工作和你,對我來說你更重要。我拼命的工作,也只是想把你留在我的身邊,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