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裴總你現在是想趁火打劫,來強的嗎?”
“我可沒這麼想。”他不高興的麻利的翻身而起,拿過了床頭櫃上的資料,臨前說道:“你睡吧,在你沒有點頭之前,我不會趁火打劫,晚安。”
不知為何,這一覺睡得特別沉,醒來的時候,遠山與這座城市都被白雪覆蓋了。
被子裡很柔軟溫暖,我有點賴著不想起來了。
直到外頭傳來了敲門聲:“拾雨,不早了,起來吃早飯吧。”
我爬起床,披了件羊毛針織長巾,不修邊幅的走出了臥室。
豐盛的早餐準備得差不多了,食物的香味兒,讓人食指大動,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滑滑的像果凍一樣的雞蛋羹、又酥又香的土豆煎餅、新鮮的鮑魚粥、薄皮的灌湯包都是他忙了一個早上做的。
我吃了口蛋羹,香滑清爽,入口就化了。最後一道奶香南瓜濃湯,上面還有一心形的圖案,他心情似乎很好的拍了下手:“好了,都整齊了,多吃點。”
我想了想說:“裴總,婚禮還有一個月吧?”
“是啊,一個月的時間可以準備得更充份。”他笑了笑:“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提起我們的婚事。”
想來他是誤會了,那就讓他誤會到底好了。我不在意道:“提前吧,把婚禮提前。”
他怔忡的盯著我,帶著微笑問了句:“想通了?”
我只是不想在唐家進退兩難了,以出嫁的方式,能迎刃解決太多的尷尬和麻煩。
我埋頭繼續吃著早餐,沒再答理他。
“其實很多時候,我並不是太懂你的心思。”裴瑾瑜無奈道:“但是以後,我會努力的站在你的角度去為你著想,我想這也是走進你心裡的唯一捷徑。”
“隨便你,你樂意做,我不會攔著。不過我事先還是提醒你,你幻想的美好結局,在我和你之間,不會存在。”
“你就那麼絕決?”
“就像你當初,絕決的以死亡來放下這段感情一樣,比起你的狠決,我自嘆不如。”
他並不相信我的決絕能堅持最後,所以他說:“把這一切都交給時間吧,它會證明那些你認為不可能的東西,完全可以存在。”
我聳了聳肩,懶得再與他做任何爭辯。
唐媽在醫院裡住了半個月,我沒去看她,婚禮也提前了半個月,我還是親自將請貼送去給了唐律。
秘書送來了咖啡後,匆匆離開,唐律坐在辦公桌前,手裡拿著請貼,看了許久。
我默默的喝著咖啡,索然無味,才不過短短一個多星期而己,胃口就養刁了不少。
良久,唐律放下了請貼,語重心長的像個標準的大哥:“唐家沒能給你什麼,或許還帶給你許多煩惱,但不管怎麼說,我們是家人,你累了痛了,隨時可以回來,家裡永遠都有你的位置,我的肩膀也隨時給你靠,他欺負你,你跟大哥說,就是拼了這條命,我也會替你出頭。”
我笑了笑,聲音有些沙啞:“他沒有機會再欺負我,以後,只有我欺負他的份,你們放心吧。”
“嗯”他帶著微笑看著我:“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你說嫁就嫁了,這麼快就要搬出這個家。”
“那個她怎麼樣了?”我艱難的問出了口。
“她?哪個她?”唐律故意問了句。
“你媽媽,她怎麼樣了?”我躲開了視線,沒有再看唐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