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就想到了當時的我,也明白即便是安慰也沒有任何用。
心上的傷,只有等時間流逝,才會慢慢的癒合。
“如果你忘不掉他,那就交給時間吧,我想,這是唯一的辦法。”我將寫下的紙條兒遞給她。
她眸光呆滯的盯著我給她的小紙條兒,沒有說話,轉身回了房間。
那天我留下來陪了她一整晚,她只吃了一點點,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晚。
第二次醒來的時候,看著整個人精神很不好,只是坐在窗前看著遠處水天相接的地平線,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沒有回唐家,第二天正午,唐家派人找到了這裡,讓我回去。
我擔心著白唯心,告訴他們明天一定會回唐家去,就在那天晚上,也不知道白唯心究竟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等我半夜醒來看她時,大廳的門是敞開著的,人已經不見了。
外邊正下著狂風暴雨,我撐著傘冒著大雨去找她。
街邊已經沒有什麼行人,瓢潑大雨洗滌著這個城市,空氣冷得讓人打顫。
突然我看到遠處一道纖細的身影,顫顫巍巍的冒著雨往前走,邊走手裡還拿著一隻白色的藥瓶,不知道在吃什麼。
我一眼便認出了她是白唯心,立即沖上前扶過她,奪過了她手裡的那隻藥瓶,竟是一整瓶安眠藥。
那瓶安眠藥已經被她吃得差不多了,見到我悽然一笑:“拾雨,拾雨我已經沒有未來了。”
那一瞬間我的眼睛開始酸澀不己,我想告訴她,沒關系,就算全世界都不再擁抱你,我還陪在你的身邊。
我焦急著拉著她趕去醫院,因為是雨天,所以計程車十分難打到,我站在街頭等了足足半個小時。
因為是雨天,出租出車很難等到,我扶著她站在街邊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也沒有見一量計程車經過。
而我們身上已經被雨水淋得濕透,幹脆丟掉了手中的傘,白唯心開始嘔吐不止。
我看了眼街道盡頭,再一次感到了無比的絕望。
我將她背起,跌跌撞撞的往就近的醫院趕去。那時候,已經忘記了身體的疲憊,忘了記了一切。
只知道一定要救她,一定要讓她活著。
倆人渾身濕透的趕到醫院,她已經不醒人事,什麼都忘了,因為焦急,聲音不自覺從喉嚨裡擠出,嘶啞不堪,但力量卻能彷彿滲透一切。
“救命!誰來救救她!!”
好在醫護人員及時採取了措施,直到將她送進了急救室內,我整個人渾身發軟跌坐在地。
一面驚喜自己竟然將失語症就這樣給治好了,一面看著急救室裡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坐在急救室外,我呆滯的坐到了黎明,醫生走出來時,我猛的起身,搖搖欲墜,有人從身後將我扶住,才免了這一摔。
“謝”我回頭看去,瞪大著眼睛呆滯在當場,也不知道裴瑾瑜是什麼時候來的。
那句謝謝沒有說出口,我甩開他的手,跑到醫生面前:“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