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幹什麼?這是我家裡!你們沒有權利進來,你們再這樣我要報警了!!”
艾琳冷笑了聲:“你報警試試,看他們會不會管呢?”
他們強勢的將剛睡著的裴瑾瑜從睡夢中拉起來,也不知道要將他帶到哪裡去。
“瑾瑜!!我求你們了,想要什麼,只管說,不要把他帶走。”
艾琳揚手狠狠給了我一記耳光:“你算什麼東西?你就是把這一條賤命給我,我也不稀罕!”
裴瑾瑜的後母拎著包,盛氣淩人的盯著我:“裴瑾瑜姓裴,可不是跟你鄭拾雨姓,你們也沒結婚沒孩子,他傻了瘋了,我就是他的監護人,有權利決定他的後半生。”
“他沒有瘋!他只是不記得了”
“那就是傻了。”他的後母冷笑了聲:“我會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放心,一定給他找最好的醫生,給他看病!”
我氣得渾身顫抖,恨恨的盯著她們,一字一頓道:“你們才瘋了!”
那端裴瑾瑜奮力掙紮著:“拾雨,拾雨我不走,鯨魚不走”
他們硬生生的將他拖進電梯裡,吵鬧聲引來上下樓層的居民好奇打量。
另兩個醫護人,將我拽著,直到電梯順利降下才將我放開。我不顧一切的走樓道追了出去。
然後車子已經開出了一段距離,只能看到裴瑾瑜趴在車窗上,一臉驚恐的模樣,叫著我的名字。
“瑾瑜!!”我追了很遠,直到雙腿發軟一頭栽倒在馬路上,手肘和膝蓋都擦破了皮。
雖說報警沒有用,但我還是在第一時間報了警。
去警局做了口錄,臨走時,做立案記錄的警察提了句:“這事兒沒毛病,裴家的人裴家管,姑娘,你何必跟自個兒過不去呢?”
如同行屍走肉般走到了警局門口,天空一片陰霾,飄著細雨,來時匆忙,忘了帶傘。
我盯著這場雨,嘲諷的笑了笑,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了雨幕中。
過了一天一夜,我一分睜都沒合過眼,讓莊飛揚幫我打聽了一下情況,得知裴瑾瑜現在的下落。
電話那端莊飛揚愛莫能助的勸我:“這事兒我都沒法幫你,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幫不了你,畢竟他姓裴,雖然這段時間是你照顧他陪著他,可你跟他在法律上,沒半毛錢的關系!”
“我知道還是謝謝你。”我結束通話電話,搖晃著身子,不顧一切的趕到了第五醫院。
在那裡,我見到了被關在裡面的裴瑾瑜,醫護人員一開始沒答應我見他,我想是裴家人打了招呼。
於是塞了些錢,他們讓我探望半個小時,一定要離開。
見到裴瑾瑜後,只覺得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很是憔悴,看著我時眼睛紅紅的。
“瑾瑜,別怕,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出去的。”
“拾雨,拾雨帶鯨魚回家。”
他伸出手,與我的緊緊相扣,那一瞬間難受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你沒有好好吃飯嗎?看著都瘦了很多。”
他一臉委屈的看著我,說:“他們都欺負鯨魚,好兇。”
“欺負你哪裡了?”我心髒緊揪著生疼了一下。
他撩開袖子,只見青一塊紫一塊的,頓時怒火湧了上來:“他們怎麼能打人?!”
“拾雨,拾雨鯨魚要回家。”
我輕撫著他的臉,想安撫好他,至少讓他別那麼不安害怕,可卻發現自己竟是比他更不安害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