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想著警察和那些人也都走了,我回去拿了手機,方便隨便跟周颯聯系,又帶上了全部的家當。
走到門口,我想到了什麼又折了回去,撿過了掉落在一旁的藍色鯨魚布偶,拍了拍布偶上的灰塵,抱著跑出了出租房。
沒想周颯的眼線與勢力比我想像中強大得多,半個小時之內,那端打來電話,說是人找到了,通知我過去。
“周少,我這邊打不到車了,你能不能派人來接一下我?”
“女人真是麻煩,行了,你發個定位給我,我讓人過去接你。”
“瑾瑜還好嗎?他受傷沒有?嚴不嚴重啊?”我焦急的問著。
周颯所有的耐性就快被磨完了:“你自個兒過來看不就成了?問個屁!掛了!!”
站在路口焦急不安的等待中,一量藍色的吉普車停在了我的面前。
車窗降下,裡面的男人留著寸頭,脖子上帶著一串粗大的項鏈,手臂紋了刺青,聲音低沉。
“鄭拾雨?”
“是,你是周少派過來的?”
那人沒有回答,命令著:“上車。”
我坐到了副駕駛座,趕過去的路上心急如焚,也不知道裴瑾瑜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車子停在了一處廢棄的舊工場,裡面的光線很昏暗,幸好此時快天亮了,廢棄工場裡的光線漸漸明亮起來。
與王晉他們一夥小混混全都被制服在地,周颯倚著一邊的柱子正在抽煙打電話。
看到我過來,吊梢眼微抬,對著電話那端說了兩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丟掉手裡的煙,踩熄,朝我走了過來。
我也沒有心情與他好好打招呼,只是下意識問:“他怎麼樣了?”
他邪性一笑:“這麼久不見,你都不問問我怎麼樣了?”
說著指尖像逗小貓兒般摩挲著我的下巴,我毫不留情的將他的手揮開,抿了抿唇,盡可能的和顏悅色說:“周少,你知道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任何男人調情。”
“好,也不為難你,他一直吵著鬧著要找你,我嫌煩,讓人把他的嘴給堵上,關小黑屋了,吶,就在那邊。”
周颯笑著指了指不遠處那扇矮門,有點像儲物室。
我丟下他,以最快的速度跑了過去,將小門開啟,只見他滿身都是血,嘴裡還塞著一塊破布。
“瑾瑜!”我將他嘴裡的破布拿下,他似乎嚇壞了,瞪大著發紅的眼睛,臉上血水已經幹涸。
他輕顫著身子,看見我也不說話了,看他這樣子了,心口窒息般的疼。
上前緊擁住他,哽咽著:“都怪我不好,是我沒有照看好你,瑾瑜,你哪裡疼,快告訴我。”
好半晌他才輕輕說了句:“回家。”
“好,我們回家。”我扶著他從小黑屋裡出來。
周颯將車鑰匙遞給了我:“車給你用,別忘了我們的承諾。”
裴瑾瑜敏感的抬頭看了眼我和周颯,我沖他笑笑安撫著他:“沒事,我們先上車。”
扶他上了車,檢查了下他身上的傷口,只是額角撞開了一個血口子,而他身上怵目驚心的血,應該是王晉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