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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回到家,進了屋,把門一關,一個人靠在椅背上出神。沒過一會兒,可語推門進來,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中京出事了,你知道麼?”
“怎麼了?”
“容國大軍攻破城池,圍了皇宮,陛下兇多吉少……”趙青附在她耳邊低聲道。
可語聽了,沉默不語,在屋裡踱了幾個來回,問道:“太子跟你說的?”
趙青道:“當然不是,自然是爹聽到的。太子他薦我做官呢!”
可語噗嗤一笑,與趙青隔桌而坐,胳膊肘往桌上一搭,探過身去,問道:“做什麼官?何時上任?”
趙青道:“只說去兵部,不知什麼時候。”
可語繼續問道:“郎中還是主事?”
趙青搖頭道:“五六品的官如何輪得到我?多半是個九品的小官。”
可語又問:“你們大半天都在說這個?”
趙青嘆了一聲,移開目光,猶豫要不要講陪郡主之事。他不會撒謊,瞞是瞞不住的,可說出來又覺得不大好,故而躊躇不定。可語歪過頭來,注視他的雙眼,問道:“你有沒有見到那郡主?”
趙青聽她主動提起郡主,便道:“見到了。她還讓我陪她。當著太子的面,我實在不好推辭。”
可語轉過頭,望著地面幽幽說道:“是啊,她要看你隔空擊物呢!”
趙青心裡咯噔一下,立刻起身道:“下次不陪了,讓她自己玩去!”
可語道:“你急什麼?我可什麼都沒說。”
趙青道:“我看還是不見為好,防微杜漸,免得她纏上我。”
“她看上你了?”可語輕聲問道。
“那倒沒有。可萬一父親或者太子誤會了,提起親來,那可不好。”
可語見他一臉愁容,心想:“若真沒事,他又何必如此擔心?”便道:“有什麼不好的?人家是金枝玉葉,馬上……馬上就是公主了。你娶了她,當上駙馬,從此仕途無憂,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既能光宗耀祖,又能為國效力,也不枉人家提攜你,多好!”
趙青聽她這麼一說,心道:“怪不得回來路上父親那麼高興,莫非他也是這麼想的?雖說這事還沒影,可絕不能這麼下去。”他跺了下腳,急道:“我得去見父親,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可語笑道:“終身大事,你可得三思呀!得罪了她,這官還做不做?”
趙青發狠道:“不做便不做,有什麼了不起?”說罷,急奔出屋,朝趙元良住處趕去。
他一走,可語便斂起笑容。等了一刻,不見趙青回來,於是回到自己屋裡,坐到桌旁胡思亂想起來。她和趙青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從沒想過竟會遇到這種事。她自小無親,若不是趙家心善,自己都不一定能活到現在。
“俗話說門當戶對,我不過是個寄人籬下、仰人鼻息的可憐人,論起家世,如何能跟郡主比?我若是趙青的爹孃,肯定也為他找個好的……”
可語越想越難過,雙手託著下巴,不住地嘆息。
到了傍晚,丫鬟過來喚她吃飯,見她趴在桌上,眼神黯淡,不禁問道:“冷姑娘,你不舒服麼?”
可語道:“我不想吃。”
過了一會兒,門外響起腳步聲。可語聽出是趙青,連忙站起,迎了上去。趙青興沖沖跨進門來,險些把她撞倒。可語見他一臉笑容,料是好事,笑問:“什麼事?”
趙青拉她到桌邊坐下,笑道:“我跟爹說了,他答應我,回去便給咱倆辦親事。就算太子叫人來說親,我也絕不娶那郡主!”
可語心中暗喜,卻道:“我不信!爹怎麼可能聽你的?”
趙青道:“我跟他磨了半天,還說他要是不答應,這官我就不做了,從此出家為僧,不問世事。他沒法子,只能聽我的。”
可語聽了這好訊息,心中鬱悶一掃而空,忽覺腹中饑餓,便隨他一起吃飯。
時光飛逝,過了小半個月,中京陷落的訊息傳了開來。容國大軍攻破中京,生擒了當朝皇帝。這時中原已無兵馬,惟有辛州這裡屯著數萬官軍。太子已命人催徵糧草,整軍備戰,同時發下檄文,號召各州起兵討賊。太子手下謀臣紛紛進言,建議他及早即位稱帝,以免容國人以皇帝為要挾。太子推辭再三,終於採納眾言,在辛州即位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