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霏很自信地回答道:“那當然,畢竟我們都是業內精英,現在在整個高陽市我們律師事務所已經是NO.1。”
杜澤明點點頭,似乎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意,接著他問道:“你昨天去看過霖霖了?”
劉安霏說道:“是的,他在寄宿學校過得很好,就是時常顯得有些不合群,這也是老師每次都提到的問題。這孩子現在有自己的思想,個性也很倔強,所以在一些溝通方面或許我們應該花更多時間對他進行引導。”
“小孩子嘛,總會有些任性的時候。”杜澤明並不在意劉安霏話語中所表露出的擔心。
但劉安霏的神色中有些耐人尋味,她似乎考慮了許久,才繼續說道:“我想我還是該提醒你,你已經越來越疏忽跟霖霖之間的父子感情了,即便你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照顧關心他,這我還可以理解。但從你現在的言語表情中,已經越來越表現出對自己兒子的疏忽和冷漠,這一點我並不能認同你。”
杜澤明聽了劉安霏的話,終於放下了手上忙碌的事情,抬起頭對劉安霏說道:“我現在的的確確缺少時間,也缺少精力,所以我想在這個週末找時間去陪他過生日,我希望可以對他儘可能的彌補自己的虧欠。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對我來說現在肩上的擔子很重。”
劉安霏嘆了口氣,說道:“但他的生日是在昨天。”
杜澤明沉默了,自從杜霖被李淑君送去寄宿學校之後,他們父子之間相處的機會實在少之又少。但毫無疑問,將杜霖放到寄宿學校,的確是在很大程度上使杜澤明的時間和精力得到了解脫,他可以更加專注地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事業中去。
這也是李淑君所希望達到的目的,一個離了婚又始終不肯再結的男人,並沒有必要堅持將孩子帶在身邊,這不該是一個男人所應該做的事情。
劉安霏再次打破了沉默,說道:“還有一件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你。是關於杜霖的,他寄宿學校的老師告訴我,昨天下午有一個人去學校,將杜霖接走了兩個多小時,雖然之後杜霖被及時送回了學校,但這個把他帶走的人,卻讓我感到非常神秘,而這件事情本身也很奇怪。”
“那所寄宿學校的領導跟你母親李淑君有著很深厚的交情,在將杜霖送去他們學校就讀之後,學校方面也一直嚴格按照你母親的意思,沒有讓除了我們之外的任何人在學校見到杜霖。她這麼安排,無非是為了防止……但是那天,寄宿學校的老師告訴我,因為是正巧輪到一名新入職不久的老師當值,所以她還沒有了解清楚關於杜霖的這個特殊規定,因此才會允許那個人見到了杜霖,並且帶杜霖短暫的離開了學校。”
“我很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因為杜霖的確是說認識那個人,而且看起來他們的關係也很親密,所以老師在這方面才會放心地將杜霖交給了他。這件事我後來想來想去,都覺得很不對勁。”
杜澤明皺起眉頭,思索道:“這個人當然不可能是我們中的某一個了,難道會是她嗎?除了我們之外,最有可能的人也只有她了吧,況且當天又是杜霖的生日。”
杜澤明謹慎地問道:“寄宿老師有沒有告訴你,來找杜霖的人是個不會說話的女人呢?”
劉安霏搖搖頭,回答道:“不,雖然那個人的確是個女人,但寄宿老師很明確的說過,這個女人來到學校之後,便直接去找了杜霖那一班的值班老師,並且說明了她的來意。所以,這個女人絕不會是林清柔。”
杜澤明聽到林清柔的名字,心中莫名的一驚,這個名字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了。他最後一次見到林清柔,還是在醫院的病房門口。
那天她被杜宏明牽著手,兩人一同消失在了醫院走廊盡頭的畫面,杜澤明始終記憶猶新,並且成為了他心中不能忘懷的人生恥辱。一想到這裡,杜澤明心中對林清柔除了恨,便不再有其它任何的感情可言。
“明天我要去秀山出差,那裡的情況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有必要親自去看看,特別是對手那邊的情況。”
劉安霏原本想要問杜澤明,是否想要自己陪同一塊兒去秀山。但她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自從林清柔出國後,杜澤明就對這個名字諱莫如深,只要自己不經意間提及,他便要當即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