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靈族之中野蠻任性是一回事兒，旁人欺了靈族之人又是另一回事兒，且那人還是與靈族不共戴天的魔族！
墨染擋住了青檸的視線，笑眯眯地看向那刀疤男，“挺會說話的呵？”
刀疤男臉色微變，低下了頭。
墨染又看向青檸：“人是我讓他傷的，有怨氣，找我，不過你先搞清楚，是我們賺了錢，他們想要強搶，我們才還的手，長著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還要再裝可憐嗎？”
地痞流氓，想當初他們也是雄霸一方的強者，怎麼就成地痞流氓了？
刀疤男想不過去。
青檸自是清楚這群人都是什麼性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繼續衝墨染道：“不管怎麼樣，好歹我們都是靈族之人，我們才是一夥的，你怎能讓一個魔傷他們？”
“魔？”墨染笑，“請你弄清楚一點，他早已不是魔，他是往生者，一個企圖從黑暗爬向光明的往生者，他比這裡大部分墮神墮靈都高貴多了！且，便是他真的是魔族又有何妨？他本本分分地做著自己的生意，救著被你們拋棄的孩子，憑什麼他還要忍受你們的欺辱？”
青檸不認可：“可是他救得是……”
“他救的都是最無辜的孩子，神靈之間是勢不兩立，可初生的孩子他們做錯了什麼？他們被不負責任的父母拋棄，還要被你無情踐踏，又憑什麼？”
青檸怔住。
墨染冷笑著看向那群人：“覺得夜沉下手重，若他不下手重些，昨日死的怕就是我與他了吧？若再不及時醫治，過兩天就要死了，容我問一句，留他們活著還做些什麼，繼續橫行集市，做一群無賴？”
“你們知道在外界世人眼中的修靈者是什麼樣的嗎？就像是神一樣，無比善良，無比仁愛，可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配嗎？”
“你們自甘墮落，做一群最下賤、低階的垃圾，難道還要指望別人憐惜你們嗎？”
作為曾經中域大陸最被追捧的一批強者，墨染的話，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狠狠插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刺得他們臉色難看無比，一個兩個都低下了頭。
他們曾經很強，真的很強，每一個都光鮮亮麗，每一個都曾見過三神之一，立於巔峰的生靈女神。
可現在，真如墨染的話，他們就像一個個垃圾，衣衫破爛。
誰還敢相信他們曾是那般強勢的存在？
沒有人會相信，他們，真的……
“你不也是靈者，自甘墮落來到這亂世天，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們？”忽地，一人不甘，出聲反駁道。
立刻有人符合“就是，大家都是墮靈者，我們不配，你就配嗎？”
“要我說，這裡面最不配的就是你，已經頂著墮靈者的身份了，還要裝清高，裝正義，嘔，想吐！”
“我也想吐，亂世天是什麼地方，進來的人有幾個是好東西，還特碼的教育我們？我呸！”
“大家不要聽他的，想想我們當初進來的目的，我們進來不就是為了追崇最自由、最無束的世界嗎？”
一句話，讓所有良心微微清醒的人再度沉淪下去。
“對，我們當初進來，就是因為厭倦了那追崇正義的世界，換句話說，我們就是為了能隨時隨地殺人，隨時隨地玩女人，隨時隨地做一切從前不可能做的事，現在你卻跟我們講什麼善良，仁愛，呵呵！”
“……”
此起彼伏的羞辱聲、諷刺聲拼命向墨染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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