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想幹什麼?」
「沒幹什麼……喂,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救得了她吧?」
即使流星並不回話,邪龍美卻也能從他狹長的眼睛裡讀出很深的無奈與哀傷,她的心因此而抽痛了。
忌妒……
「那個女人,在哪裡?」
「邪龍美。」
在哪裡?
居然問他薰在哪裡?流星忍耐地深吸了口氣。
天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她的下落。
薰……
在西番犬所的管轄區,一個地方,
「zero,是那個女人啊,她怎麼會在這裡?」
涼邑零看著他胸前的希露瓦,冷冷地說道:「哼,誰曉得呢?」
禦月薰斜倚在路邊的一張公園椅內,龍崎喂給她的藥正在她的體內作用,她的腦袋昏沉得幾乎要睡著了,但她不能睡,只要一睡著她就會看見好多恐怖的東西圍上來攻擊她。
是惡夢嗎?還是幻覺?啊,天哪,她不能睡,那些東西就要逼瘋她了,她到底是怎麼了?
「小薰。」
涼邑零伸手撈起椅子裡的薰,這女孩的身子幾乎是癱軟的,竟毫無動靜地躺在他的雙臂裡。
真奇怪?
零小心地扶著她的腦袋,發現她的臉居然又紅又燙。
嘖,這女孩在發著高燒啊?鋼牙那傢夥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丟她一個人獨自在這裡?
彷彿感覺到了零的氣息,薰微微地睜開了一雙迷濛的眼睛,她掙紮了起來,但軟弱的她畢竟還是隻能依靠在男人的懷裡。
小薰?
「你來做什麼?你又想、又想把我當成捉駭魔的誘餌?」
就這一句話,讓涼邑零即刻理解了一切。
他舉起了女孩纏著繃帶的手,發現原本戴在手指間的那枚指環,已經不見了。
「啊,腦袋燒迷糊了,居然把我認作暗影流星了呢。」
真是可憐的女孩。
「zero,你打算怎麼做?」
報仇。
「zero?」
「希露瓦,今晚,我一定要替靜香跟父親報仇。」
「zero,你已經決定了嗎?」
「嗯,決定了。」
「那這個女人呢?你打算拿她怎麼辦?」
拿她怎麼辦?
這女孩……如今是能夠握在手裡的,最有利的籌碼。
只見涼邑零小心翼翼地抱起薰,將她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肩頭。
女孩的高燒不退,嘴巴正喃喃囈語,呼吸的熱氣微微地噴在男人的臉頰邊,令他的胸口逐漸泛起了些微異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