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雖然氣味不大明顯,但每次經過這裡時,我都能夠探測到,絕對就在這附近的,是錯不了的。」
流星忖度著問:「清楚這隻駭魔是以什麼方式捕食人類嗎?」
「這當然。」
在那人住的地方,比較偏僻有沒有人經過,就有買菜的來這裡做的,其他人都不
「春天,妳累壞我了,妳還餓嗎?」
男人氣喘籲籲地拖著樣子相當沉重的大帆布包,正在走向一個巨大的水槽。
「妳總是餓,總是不能滿足,你可知道我這次出去是冒了多大的風險嗎?」
他在水槽前的地上揭開了帆布包的束口。
「差點就被一個巡夜的警察給逮住了,嚇死我……不過,這次的貨色特別好,再辛苦也是值得了。」
帆布包裡赫然是一名年輕貌美的女人,這女人被她發現用迷針給毒到的,全身麻痺。
「春天你看,是吧。我沒說謊吧,是上好的貨色喔。」
女人並沒有死亡,只是昏迷著,線條美好的胸脯正隨著呼吸緩慢而規律地上下起伏。
「這麼年輕,這麼美的一張臉蛋,卻馬上就要死了呢,春天,很好笑吧?嘻嘻嘻。」
男人輕輕地撫摸著女人白嫩的臉頰,嘴裡不間斷地喃喃自語:「你知道嗎?越美的女人骨頭越下賤呢,她們老是擺出一副瞧不起人的嘴臉。
一看見有錢的男人卻又貼過去了,像蒼蠅一樣,噁心的不得了。像這樣下賤的東西,活著能有什麼用處?還不如去死。」
男人的眼神陰毒,聲調怨憤,像詛咒似地。
「死了以後這麼美的屍體還能有些用處。」
男人的模樣是緊張的,不自覺地吞嚥著口水,最後他下定決心抱起地上昏睡的女人,使勁地將她投入大水槽裡──
噗通一聲
一陣劇烈的水花潑濺聲中,夾雜著女人悲慘的哭嚎。男人緊緊地摀著自己的雙耳,背著水槽蹲跪在?地。
「哈哈哈……」
他笑得渾身亂顫,眼淚直淌,直到身後完全沒有一點動靜了,他才停止了歇斯底裡的反應。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男人都呈現一種靜止不動的狀態,像毫無生氣的蠟像一般地蹲跪著,蜷縮著;四周圍很冷。
死一般的寂靜籠罩著,偶爾才有水花的聲響,那時男人會微微地驚跳一下。
又一個水花的輕爆聲。
比起先前的水聲來得激昂些,像是有意的呼喚及催促。
男人終於回魂般慢慢地抹乾了狼藉的臉,然後轉身朝水槽走去。
「春天,妳吃飽了嗎?」
如同回應著男人一般,從水中漂浮出一張女人的臉,從紅色的血水底下緩緩地浮出來,那是一張與死掉的女人一模一樣的臉。
男人顫慄了起來,他的雙眼因為驚恐而撐大微凸,鼻孔也因為興奮而微微地翕張。
「春天,我的春天」
男人簡直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除了擁有一張女人的臉,這頭駭魔身體其餘的部位仍然維持著魚的樣子。
魚的身子覆蓋著滿滿的鱗片,遊動時會有暗綠的光澤微閃,美麗的腦袋則是誘惑似地仰在水面上,那畫面真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親愛的,」駭魔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嬌吟,「謝謝你讓我有了一張美麗的臉。」
「不用,只要為了妳,我什麼事都肯做,什麼都肯做,春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