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劄魯巴拔起的警告聲中,隱藏於東番犬所上方巨大的水晶鞦韆轟隆隆地墜落而下,流星與零及時脫身閃過。
淩亂不堪的番犬所內早已空無一人,手指上的魔導輪劄魯巴說:「看樣子敵人早已經預知了我們的行動。」
流星倒沒話說,身後的零憤憤地詛咒了了句:「真可惡。」
一瞥眼,發現有什麼東西正在地上那堆亂糟糟的廢棄物裡閃閃發光,他彎身撿了起來。
「這是?」
那發光的東西卻是原吾丟棄的玻璃小瓶,零一下子認了出來,臉色劇變。
流星發現了零的神情有異,就問他:「怎麼了?」
零鐵青著一張臉,“我們必須趕往西番犬所。”說著單膝跪地在地上畫了一個六邊形。
很快六邊形的圓圈畫好後就從地下緩慢的升出一道帶有紫色閃電的門,兩人就進入了。
他們被傳送門給送到西番犬所,這是跟島國神社有些相似的房屋。
從西邊有訊息傳來,東番犬所神官已然叛變,投身於暗黑騎士〝呀〞之門下,已經有多名魔戒騎士慘遭殺害。
「這是發生在東番犬所轄區內的重大事件。」
說話的是西番犬所的神官,他原是一名相貌白淨的青年男子,以居高臨下的口吻朝著座下的鋼牙命令道:「道外流影,元老院有指令下達,由我西番犬所代為佈達,正式賦予你消滅叛逃神官以及暗黑騎士呀的重大任務。」
流星並無二話,他朝著座上神官微一頷首,接下了指令,翻身朝外走去,零見狀拔腳就要跟上,不想神官卻出手阻止了他。
「站住,你想上哪裡去?」
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地勒住了零的脖子,教他無法動彈。
「喂,幹什麼?」
「zero,截至今日為止,你數度地違反魔戒騎士的規定,完全無視我對你的警告。」
神官冷冷地結論道:「知道嗎?這可是一級重罪。」
零怒斥:「有沒有搞錯?現在是追究這種事情的時候嗎?」
「你違紀的行為太嚴重。」
「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考慮清楚,這節骨眼上少一個魔戒騎士就是長了對方的助力!」
「哼。」
青年神官遲疑片刻,果然鬆開了制住零的力量,但仍然說道:「暫不追究不表示你可以輕易脫罪,總之,這件事情不準你插手添亂,就交給擁有牙狼稱號的魔戒騎士去辦吧。」
零自然不肯,他在神官面前掏出了自東番犬所撿來的玻璃小瓶。
神官皺眉問:「這是什麼?」
零隨即答道:「這是一種能夠改變容貌的密藥瓶,猜測應該是被呀所丟棄的東西。」
神官訝然道:「你的意思是,那傢夥已經改變了容貌掩人耳目嗎?」
「這不是重點,那東西愛變成什麼鬼樣子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什麼意思?」
「密藥原本是我父親獨有的東西,懂嗎?這就是證據,這是原吾那傢夥殺了我父親的證據……」
涼邑零暴起怒吼道:「呀就是我的仇人,我絕對要親手宰了他!」
面對著零的憤怒,不同於青年神官的驚疑不定,流星顯得神情黯然,他很清楚至親被殺害的痛苦。
思索片刻之後,流星上前一步朝神官說道:「且不論呀是否真的是零的仇敵,我也要請求支援,請讓零協助我,我需要他的力量。」
神官的態度明顯軟化了下來,流星就當他已經答應了,即便朝向零示意道:「走吧,沒有時間了。」雙騎士翻身就走。
但如今卻要走到哪裡去呢?番犬所的神官只給了朝東而去的指示,無法得知確切的地點。
流星說:「既然讓我們往東走,不如還是回東番犬所吧?或許還能搜到一些蛛絲馬跡?」
「嗯,那倒是。」零也贊成,先前為了赴西番犬所的指令,他們的確走得太急,原是該徹底搜查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