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驚嘆地瞪大了眼睛,試著想要去摸那盔甲,卻被流星給制止住了。
「不能動,因為這東西是靈魂金屬所製,只要稍微的碰到它,就會使面板受到傷害。」
流星一面解釋,一面走到了她的身邊,與她一同仰望那象徵著強大武力的黃金盔甲。
「能夠操縱它,就是我們身為魔戒騎士的證明,無論面對多麼堅硬的銅牆鐵壁,無論多麼銳利的刀鋒襲來,都無法擊敗這副盔甲。」
話聽到這兒,原本站得遠遠的零實在忍不下去了,一步兩步地跑過來插嘴道:「你也太不直白了吧?這樣拐彎抹角的女孩子怎麼聽得懂你在說什麼?」
流星不滿自己的話被岔開,拉著臉撂話:「你幹嘛?」
零可不怕他,笑嘻嘻地對著薰說:「小薰,一定覺得莫名其妙的喔?但這傢夥其實是在安撫妳不安的情緒啦。】
「耶?」薰轉頭看向了流星,卻見他不自在地別過了臉。
「哈哈哈……」零笑得才開心呢,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相較嘻嘻哈哈的零,伍路的模樣顯得更憂慮了。
「少爺,您已經決定了嗎?立即出發去尋找原吾?」
流星輕輕點了點頭,接著朝著薰說道:「薰,我們現在就要前往東番犬所,敵人大概比起以往的駭魔都更為強大吧……但是擔心是沒有用的,妳不需要擔心,我們,已經不是單獨一個人了。」
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喂喂喂,你夠了,你怎麼能說這些讓女孩子傷心的話呢?」
眼看薰露出了悲慼的表情,零又忍耐不住了,當著流星的面攬過薰的肩膀說:「不用擔心啦,小薰,這傢夥可沒那麼容易會被打倒。」
他轉臉瞅了流星一眼,又加了句話:「怎麼說都是能跟我一較高下的魔戒騎士呢!非常強~」
劄魯巴插話道:「零,你這句話也太多餘了吧?」
希露瓦立即護主地吐槽:「誰讓流星少講一句話啦?」
「說得好希露瓦!」零得意地拍了下手。
好吧,流星就是一副隨便你們的表情,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
所有的人都笑了。
那是東西雙騎士臨行前,小片刻靜謐的時光。
出發的時間是在鄰近黃昏的時候,流星知道會有不知死活的家夥來偷襲,就在家裡佈置了防禦結界,把薰交代給伍路以後,同著零兩個人,毅然決然地去了。
為了不讓敵人進來就把暗影巡邏隊給分散在別墅的四周,原本讓暗影巡邏隊離開的,但是他們沒有一個願意離開的,流星只好安排在四周了。
冬日裡的斜陽是蒼涼的,薰並不喜歡在這個時候看著他們離開,她的心裡面有揮之不去的哀愁,但她試著去忍耐。
伍路曾經問過她,會怨恨這樣的命運嗎?
會嗎?
不,已經不會了。
即使命運看似把她帶到了那麼坎坷的路上去,即使那看起來幾乎是個絕境……但是,結局還沒有到來。
故事的結局是擁有無限的可能性的,端看你自己的心。
是的,也只是你的心。
這是育幼院的許多小朋友一起教會她的道理。
薰笑著目送流星與零的背影消失在路的那一邊。
伍路正在催促著她進屋,她答應了一聲,回頭再看了眼那條長長的路。
看它一直延伸到遠方看不見的盡頭,這才抿了抿嘴,翻身走進屋裡。
啊,風變得冷冽而肅殺。
夜幕就要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