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薰小姐怎麼這麼說?這是要趕給出版社的插畫嗎?」
薰搖了搖頭,想了想說:「我只是想給爸爸的繪本畫上結局。」
「然後?」伍路想知道後面的結果。
「然後送給流星做節日禮物好了。」?是離別前的禮物。
「這樣啊。」
伍路略不安的交握著雙手,舉目去望了眼即將消逝的夕陽,看闊邈的天際還殘留著一抹淺淺的水紅色澤。
然後他接著坐進薰身邊的椅子裡。
「我想少爺看到這個一定會很高興的。」
「是這樣就好了。」薰盯著那隻不成形的翅膀,念念有詞:「本來就是希望他高興的,所以一直在想要畫什麼他才會覺得高興?不過想來想去就是沒有一個結論。」
伍路不明白的問:「有這麼困難啊?」
「是啊,又不能直接去問他。」
「直接去問少爺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直接去問了那多沒意思,人家想給他一個驚喜嘛。」薰
黯然地垂著眼簾,「你不覺得他最近更沉默了嗎?」
「嗯,那大概是因為劄魯巴離開的關系吧。」伍路的聲音略低了低。
「雖然……在家裡的作息跟以前沒什麼兩樣,但總覺得哪裡不一樣了?啊,對了,比起練劍,讀書的時間好像變長了。」
伍路嘆了口氣,點頭說道:「是因為往常練劍都有劄魯巴陪著在身邊說話吧?」
「是這樣啊。」說著,薰默默地拿起橡皮擦掉了畫布上的翅膀。
伍路畢竟讀懂了薰的心思,「薰小姐,容我說一句話吧?」
「嗯?」
「其實我覺得,比起煩惱畫些什麼才能讓少爺高興,薰小姐不如思考自己想把什麼訊息傳達給少爺」
「什麼訊息?」
「薰小姐應該比誰都清楚的,藝術作品嘛,可不是用來討好誰的,最重要的還是得傳達藝術家的情感和想法,不是嗎?所以薰小姐不如好好的思考,藉著這幅畫,想告訴他什麼?」
伍路壓著嗓音,把話說得小心翼翼,「想想看,義大利是離我們這很遠、很遠的小國家啊。」
「伍路,你」
「薰小姐應該有很多話想告訴流星的吧〕
「我……」薰更為憂鬱了,皺著眉頭說:「很多事,那麼容易說出口就好了。」
「也是呢,薰小姐。」
伍路把薰的煩惱看進了眼裡,指了指那面空白的畫布說:「把那些東西都畫進薰小姐的作品裡吧?即使薰小姐說不出口,少爺也會理解的。」
「是嗎?是這樣就好了。」薰勉強笑著,不過又想到啥後繼續說:「話說回來,伍路難道知道我想對他說些什麼?」
「這個,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權座的眼底閃過了一抹慧黠,用套路的方式說:「薰小姐如果願意告訴我,那我就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