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識人不明,被丁春秋那惡賊所害,以至於茍延殘喘近三十年。
如果不是心中有著清理門戶和門派傳承的執念,恐怕早已堅持不下去。
“丁春秋,你等著吧,你的末日終於快到了。”眺望山谷之外,蘇星河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發洩完心中那三十年的鬱氣,一時間,無崖子竟然容光煥發起來,好似煥發出第二春一般。
但是秦艽知道,這不過是表象,是了去執唸的迴光返照罷了。
“好了,艽兒,你且上前來!”
秦艽聞言,走上前去。
“盤膝坐好,五心朝天,一念不起!”
秦艽全都依言而行。
片刻之後,無崖子身體一翻,頭頂天靈蓋與秦艽的天靈蓋貼在一起,然後雙掌與秦艽的雙掌合十。
就在無崖子將自己的精純內力向秦艽身體灌輸的時候,秦艽瞬間發動手中的吞噬陣。
剎那間,一股精純而又澎湃的內力,如同山洪一般,自無崖子體內傾瀉而出,被吞噬陣完全吞沒。
許久之後,無崖子頹廢的坐在一旁,之前的神采飛揚已經消失不見,冠玉般臉也變得蒼老無比,現在看起來就如同一名普通的垂危老者。
無崖子抬起頭,渾濁的雙眼看著秦艽道:“艽兒,你身體雖異於常人,但傳功還算順利,我的一身修為已經全部傳授於你。
現在你也算得上是宗師級高手了,但想要完美控制體內的力量還需要時間去熟悉。以後逍遙派就託付與你了,莫要讓為師失望。”
隨即無崖子將手中的玉扳指去下,慢慢給秦艽道:“這便是我逍遙派的掌門指環,你現在已是逍遙派掌門了,若有機會,便替為師除去丁春秋那孽障,也算了卻為師的一樁心願。”
“我一定會斬殺丁春秋,為您報仇雪恨的。”
“雖然你以有為師的一身精純內力,但武功技巧上卻有所不如,為師已經沒有時間教你了,你拿著扳指前往靈鷲宮吧,相信師姐會看在我的面子上教你的。”
話語剛落,無崖子便失去了所有生息,抱著一副畫卷坐化在秦艽面前,他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走的很安詳。
很快,蘇星河便雙眼紅腫的站在無崖子面前,欣慰的說道:“我能看的出師傅走的很安詳,這還多虧了你,既然師傅已經將掌門指環給了你,你以後便是我逍遙派的掌門人了。”
蘇星河與秦艽兩人,很快便將無崖子的屍體與畫卷安葬在小屋外,並豎起了墓碑。
秦艽心中暗想,既然無崖子致死也不願相信是李秋水害的他,那麼自己也不好讓他含恨而終,不過既然答應你解決丁春秋,那麼一定會解決的,不過以後我會以你師弟的名義出現,而不是徒弟。
隨即與蘇星河簡略的交代一番後,便離開了。蘇星河並不想離開,應該是想隱居在山林之中,當一個普通人,一直守著無崖子的墓地,對此,秦艽也沒說什麼。
另外蘇星河還請求秦艽,想讓他將那八個不成器的收回師門,秦艽直接就準了。
正所謂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有聚終歸有散,秦艽獨自一人很快就走出山谷,離開了擂鼓山。
天山連綿數千裡,足足十數天後,秦艽遠遠的看著雲霧中的山峰,這山峰雲封霧鎖,若有若無,很有可能就是靈鷲宮所在的縹緲峰。
雪峰之下,靜悄悄地沒有半個人影,一片積雪皚皚間,萌生出棵棵綠草,誰也想不到這一片寧靜之中,竟充滿了濃濃的殺機。
秦艽自然不願多做耽擱,於是便全力朝峰頂沖去,猶豫淩波微步的熟練,全速疾行而上,宛若禦風而行,只是耳邊傳來狂風呼嘯,整個人疾速先前沖鋒,山道上的岩石壁不住的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