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恩看向簡言,卻見簡言一臉的倔強,瞬間明白過來簡言為什麼要這麼說,明顯是故意在氣景柯,而且是用同樣的方法來氣景柯。
景柯衣服上有口紅印,還被女人送回家,他告訴簡言,他是清白的。
簡言夜不歸宿,和一個陌生男人呆了一整晚,回來穿著男人的衣服,她也告訴景柯,她是清白的。
這兩人,這麼折騰下去,只會越來越理不清,說不明白了。
而她,沒有什麼可說的,只能幹瞪著眼,看向他們兩人,害怕景柯會失控到打人,欺負言言,所以她在這個時候堅決不能離開。
“簡言,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景柯咬著牙,每個字都從牙縫中出來,說得極其痛苦。
“我說了,我什麼都沒做,信不信由你,就像你說的,你也什麼都沒做,信不信由我,我已經說完了,隨你怎麼想。”
簡言毫不畏懼的對上他那雙快要噴火的雙眸,心裡其實很難過,但是她一直剋制住自己。
想讓景柯也嚐嚐這種滋味。
景柯的手越收越緊,最後握成一個拳頭,然後他揚起拳頭,一拳打了過去。
“啊!”蘇念恩嚇得驚叫出聲。
簡言眨了眨眼簾,一道凌厲的風從她的耳畔吹過,吹起了耳邊的髮絲,她沒有半點畏懼,因為她知道,景柯是絕對不會動手打她的。
果然,景柯沒有打她,而是一拳頭狠狠的砸在了牆上,手臂還撐在她的耳邊不遠處。
“景柯,你現在明白我的心情了吧?你也知道你的解釋是多麼的蒼白無力了吧?我很難過,你也很難過,我們就這樣吧。”
“你真的鐵了心要和我分手?”景柯脹紅著臉,滿臉的憋屈。
簡言強忍住淚水。
“你心中有多痛,我心中就有多痛,你能繼續和我好下去,我就能繼續和你好下去。”
說完,簡言哽咽了一下。
景柯看著她,深深的看著她,沉靜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
蘇念恩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最後,景柯放下手來,他的眼眶紅了,眼淚就要奪眶而出,但是他忍著。
轉過身,往大門外走去。
“哈哈哈哈哈哈……”
離開的時候,只聽見他大聲的笑著,笑得十分誇張。
景柯離開了,簡言眼看著他離開了,直到景柯徹底消失在視線裡的時候,簡言眼眶裡的淚水才奪眶而出,忍不住捂著嘴,難受的哭了起來。
“言言,你這又是何必呢?你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蘇念恩有些心疼的上前,輕輕的拍著她微顫的肩膀。
簡言哽咽了一下。
“能幫我關一下門嗎?”
蘇念恩立刻轉身去把房門關上。
景柯是哭著從住宅大樓裡走出去的,作為一個男人,哭得這麼窩囊,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
他視作生命去珍惜的人,去呵護的東西,就這樣沒了……
“言言,你昨晚去哪裡了?發生了什麼事?”
簡言靠著牆壁,坐了下去,雙手抱著膝蓋,眼淚連成一條線,眼睛立刻就哭腫了。
“你別哭啊,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被,被人那個了?”
簡言抽了抽鼻子,沒有回答蘇念恩,蘇念恩心裡著急得不行。
“是哪個王八蛋乾的?在哪裡,我去找他。”
說著,蘇念恩起身來,氣憤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