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人也不能這樣吧?
她氣得都差點無語了,緩了好久的心情後,才叉著腰說“堂堂陸家大少爺難道就只有這一輛車嗎?你打個電話,叫下屬來接你。”
只要一通電話,全城的車都可以是他家的。
“手機壞了。”
“……我借你。”
“不記得號碼了。”
“……陳叔叔的號碼我記得。”
“出差了。”
“……我給你叫輛車吧。”
“我不習慣坐別人的車。”
“……”
他還真是把蠻不講理四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宋小檁著實是累了“陸景衍,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倒是笑得漫不經心,“我沒想怎麼樣,我就只是想上去你家坐坐。”
她想不通。
不過五年不見,他怎麼變得如此死皮賴臉了?
看來,他今晚是誓不罷休了?
見她遲遲沒有答應,陸景衍不輕不重地咳嗽了一聲,似喃喃自語,聲音混著無邊的夜色顯得幾分破碎,像枯萎的荒野,“上週剛出差,時差還未緩過來,北城倒是冷。”言罷,又咳嗽了幾聲,淡淡的白氣從他指縫中若有若無地鑽出。
聽聞咳嗽聲,宋小檁幾乎是下意識地抬頭去看他,看他深邃的眉眼是那樣濃墨重彩,襯得唇色蒼白。
七歲那年,陸父陸母帶他去了南川,途中意外染上了風寒,此後回到北城,便小病不斷,而常年吃藥的原因導致他身子骨變得弱,甚至被冷風吹上個半小時都能發燒好久。
雖然今年二月的氣溫不會很低,可到了夜裡也是涼風嗖嗖。
想來,他們在冷風中已經站了十幾分鍾了。
最後,她終究是於心不忍,妥協了“算了,我們一起上樓吧。”
心裡默唸,僅此今晚一次。
話音剛落,下一秒,陸景衍突然握住她的手,力道微松。
那修長又溫暖的手指貼著她的手背,滑至她的指尖,然後一點、一點地緩慢又有目的性地卸掉了她手中的力度,“我拿行李,你帶路。”
當時,宋小檁心裡就跟揣了只小鹿,撲通撲通地跌撞個不停。
並不算安靜的環境裡,心跳聲卻清晰得她耳膜鼓脹。
該死,又被他給撩到了!
她紅著耳朵,急匆匆地走開了,陸景衍則拖著行李箱慢悠悠地跟在她的身後,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一直沉斂著眉,卻唯有那藏匿在昏暗燈光下的唇角不動聲色地微微上揚。
路燈下,一高一矮的兩道影子緩緩拉長。
光線的角度,有一瞬彼此依偎在了一起。
~
出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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