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就算有他們也關了，估計怕我們小倆口久別重逢，說不定趁著剛見面的功夫就要乾點什麼，他們才沒那個心思聽呢。”趙煜琛看著言笑的模樣笑了笑，“下飛機的時候這麼警惕，見著美食就全招了？剛剛我倆的對話就夠我們死個好幾次了。”
“……”言笑被氣著了，看看，她這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
“琛哥，”言笑保持著尷尬而又禮貌的微笑，“不會說話你就別說話了。還乾點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吃飯啊。”
“……”行，您老說了算。
“你說吧，什麼正事兒要跟我商量的？”
“‘知青’吧，去年的賬已經軋平了，但是我打算再裝修一下，畢竟已經快兩年了，得跟上今年的流行風向是不是？”
“你缺錢裝修？”
“倒不是缺錢裝修……就是……你知道晨暮資本嗎？他們中的一位合夥人陸坤霆提議說有考慮投資‘知青’發展成連鎖的網紅飲品店。”
“晨暮資本？”趙煜琛在腦子裡搜尋了一下這家公司，雖然業界挺有名的，但他跟對方沒有合作過，也沒有認識的人。
“嗯。”言笑點點頭，“我還在糾結這事，就憑我自己的這點資金，我們店可能會週轉不過來。”
“那如果我們接受投資的話……？”趙煜琛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你幹嗎這樣看著我？”言笑喝了一口水，“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接受投資的話我們自己分到的錢會少很多很多。”
“那你在乎自己分到多少錢嗎？”
“說不在乎也不可能是我真心話啊，”言笑撇了撇嘴，“我介意的是我又成為別人的高階打工仔咯，而且說不定我在擎藍的工作還得辭掉。”
“那你有別的辦法嗎？傳聞中的panb是找我給你再追加投資一筆嗎？”
“那倒不是，大可不必。”言笑一臉菜色，“要不，我把《細如蚊吶》的電影版權給賣了吧？”
“……”這次輪到趙煜琛沉默了，言笑說這話的意思就是這版權不會給他了，而且是有了考慮過的物件了。如果所料不差，購買方應該是巨夢影業，他只是國內一個拍電視劇的小導演，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跟影業巨擘爭搶資源的。
“你要想賣就賣了吧，畢竟是你的財富，你有權利自由支配。”趙煜琛站起身，拍了拍言笑的肩膀，“早點睡吧，也累了一天了。我帶你去你房間看看？”
“你生氣了？”言笑跟著趙煜琛站起來，趙煜琛背對著她，目光看著門外。
“沒有，你能走出這一步，忘記《路過》翻拍的陰影，我挺為你高興的。”趙煜琛回過頭來，摸了摸言笑的頭髮，“休息吧，明天帶你去我工作室玩玩？”
“嗯。”確認過趙煜琛沒什麼異樣，言笑才跟著他往外面走。院子裡還是靜悄悄的，北房的燈已經熄了，趙煜琛離開東廂房的餐廳的時候，給阿姨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收拾了餐桌，還能聽到碗筷收拾時候碰撞的聲音。院子裡跟她來時一樣，見不到黑衣人，連徐叔也不見蹤影。